七月初三,王燁終于踏上了前往濟州島的船。
船只自梁山泊出發,順濟水而下,雖然海州也能出海,但是現在海州那邊還是不出海的,
臺風季,不要浪,沒什么急事,就不要到處亂跑。
黃海比較危險,但是渤海就還好,畢竟是內海,而且位置靠北面一些,風浪小些,所以路線是從渤海到長島,然后到白翎島再到海州去。
海州還是必然要去的,倒不是想自家二哥了,咱已經是安東都護府大都督了,怎能這么兒女情長的?
這是因為海州那邊前軍一直是進行著最艱難的戰斗,日子過得也艱苦,所以才要過去安撫一下。
嗯,就是這樣~
七月初七,王燁到了長島,李冕可能還是有些意見的,畢竟雖然是知州,但是這個知州管轄的范圍實際上不大,長島主要作為中轉使用,幾處島嶼開墾出的田畝,也就和白翎島差不多,如今七萬余百姓,實際主要靠著曬鹽和海帶養殖,水產養殖捕撈這些做,日子還算過得富裕。
“李兄莫要做如此兒女態,要不回頭跟我那兩個舅舅換一下,他們管的地方大。”
“主公休要取笑,這事不能干,長島離登州太近了。那登州知州如今換了王師中,這人也不是個善茬,前些時日,還親來了長島,話里話外的拉攏我,嘖嘖。”
頓了頓,李冕湊過來道,“主公可知道他許給了什么職位?”
王燁一愣,這好好的讀書人,竟然弄出來一股猥瑣中透著得意的味道來。
“這個真不知道。”
“所以人跟俺接觸這事,主公是知道的是吧。”
“知道啊,俺一上岸,就有人跟俺說了。”
話題說的是虎狼之詞,但是氛圍相對輕松。
這種事情,我知道你知道,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的,就沒必要試來試去的。
當然王燁也不會犯項羽的錯誤,把首告劉邦的曹無傷轉頭就賣了,誰說的就不要提了。
“人家王知州可是給俺開出了知州的高官,所以主公這次給俺提的知州只能說還行。”
“嗯,下次他要是開出更高職位來,咱再商量,總不能比朝廷小氣了不是。”
“嘿嘿,果然跟著主公有好處,以前俺做著九品小官,可是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天。”李冕很明白,自己根本沒那個本事,只是趕上了罷了。
“那是李兄厲害,長島處理的井井有條,我看百姓都已經開始養豬養雞了,魚也賣的便宜,挺好的。”
王燁所求不多,不是要建設封建時代大同社會,能吃飽飯,穿上衣,活得能像個人就可以了。
李冕也是笑,雖然人口不多,但是這么些百姓安居樂業,再怎么也少不了自己的功勞不是。
“話說,這布告上孫真兄弟呢?不會最近投山的兄弟太多,主公給忘了吧。嘖嘖,可是枉費孫兄對寨主一片衷心。”李冕道。
“忘是沒忘的,千里之外木蘭山的柳元都記著,怎么能忘了孫真兄弟。”
“嗯~”
“孫真兄弟如今在江南,江南必定要有大亂,所以要布置一手,就不合適在梁山布告上說了。小乙,嗯,就是燕青前幾日來信,咱們梁山的一些消息,蔡京知道,咱們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。咱本來許多事情,就瞞不住有心人,所以就把孫真兄弟的名字藏了,再插手江南,太刺激朝廷了。”
李冕點了點頭,像自己這種家眷都上了山的,就無所謂了。
實際上也有些人的名字是該換了的,像呼延家的,本來這個姓就少,還實名上榜,不是找收拾嗎?
只是像孫真這種神隱的確實不多就是了。
“孫真兄弟當年是做過大事的,對朝廷,對官家很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