滿,于主公是志同道合,只是到了江南地,到底是遠了些?!崩蠲岬馈?
如今孫真立寨于太湖,收攏走投無路之人,然后送上高麗半島。
江南富庶,人口也多,只是走投無路的窮人很多,尤其是花石綱更是禍害很大。
這個禍害不是花石綱本身,事實上如果朝廷花錢,公平買賣石頭,還能算是朝廷拉動地方經濟的方式。
但是這個時代的通訊條件與人均素質決定了,這個時代的吏治是很難清明的。更確切的說,在大家物質都不富裕的情況下,手中有能決定人生死的權力,不謀求點好處才是怪事。
所以王燁一直堅持的也是把蛋糕做大,只有有更多的糧食,財富才行。
倉稟足而知禮節嗎。
當然簡單粗暴的方式就是做財富的重新分配,比如王燁從大名府搶一波,朝廷從哪里去補全不說,最起碼在王燁手中分配的時候,是相對公平的。
這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,除了一起起床的妹子多了些,其他的都還好。
“孫兄在江南,是最合適的人。”王燁道。
論拉百姓上山,孫真在梁山體系內都是首屈一指的,而梁山想進一步做大做強,那就需要更多百姓,而不是現在將將百萬人口,這個人口數量可以割據一方,但是還不夠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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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孫兄確實天賦異稟。”李冕附和道。
李冕想了想,還是把話咽回去了,真正想說的實際是,這個一心跟朝廷對著干的孫真,別被江南那些想謀反的人給忽悠走了~
糾結半天,終究是沒說出口。
李冕主動岔開了話題,“時遷兄弟的聽風營,還是要注意些。”
“嗯,以后聽風營只負責偵查,不動手,尤其不對自己人動手?!蓖鯚畹馈?
李冕搖搖頭,“小可還沒那么多事,那剜心王王瑾死了就死了,不是個好鳥,只是心中有些感慨罷了。”
“嗯?”
“咱們梁山如今也是肉眼可見的起勢了,如果想混個開國元勛,現在是最好的時間,但是主動來投的文人實在寥寥?!?
“這實際上有些不太對勁的,小可仔細想了下,咱們跟朝廷最不能比的實際就是,刑不上士大夫這句話?!?
“大宋百年,與士大夫共天下并不是說說而以,當文官俸祿品級都高,而且安全上有保障,基本不會被殺頭,而不是像武人一般腦袋別在褲腰上?!?
“像當年狄公部下焦用事,雖可能是訛傳,但是傳出韓公說“東華門唱名者方為好漢”,以及文彥博的“為與士大夫治天下,非與百姓治天下也。”都可以看出,士大夫層級的特殊?!?
“他們不覺得自己是天子臣屬,而是這天下的一半個主人。”
“所以主公,咱們給不了他們這般天下主人的待遇的?!?
李冕說完,繼續喝茶。
王燁沉默半晌,這就是結構性矛盾了,想了想,道,“讀書人的底線或許會高一些,五代十國那般慘狀,確實是武人背鍋。”
“只是這不殺士大夫的太祖家訓,倒是麻煩的緊。”
“生死之間有大恐怖,如果不會死,很多事情就很難辦,誰知道他們最后能做出來多少惡心事來?”
“李兄也知道,我對文武一項并重,一般不是十惡不赦之大罪,我是不殺人的?!?
“戰場之上殺人是沒辦法的事情,但是裴兄巡視各處縣衙,大略是不殺人的,大多是免職,我這次在大名府看到了這牢獄之中,真的是宛如地獄,能不能活完全是看獄卒收了你多少好處,很少是看是不是有罪的。”
李冕點點頭。
對李冕來說,這種斷金亭內的會面,介于正事和閑談之間,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