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主君那邊如何了?”聞煥章道。
聞煥章旁邊,便是宗澤,如今兩人便在掖縣縣衙,當初宗澤在這里做縣令,如今故地重游,到底是有些感慨的。
“偷兒也去了,想來弄死田虎問題不大。”宗澤道。
宗澤說的偷兒,便是時遷。
倒不是什么貶義,只是上次宗澤頑笑要時遷露手本事,時遷說話推拒間就把宗澤的錢袋摸了,便有了這么個稱呼。
某種意義上來講,時遷才是那個天下第一。
常言道只有千日做賊,沒有千日防賊,時遷不僅是賊,還是那個絕頂的賊,雖然被王燁和許貫忠兩個人教的跑偏了。
但是一個頂級的刺客,對梁山也很重要。
如今時遷都不太跟梁山頭領一塊喝酒了,神出鬼沒的,愈發讓人畏懼。
是的,不僅外人畏懼,就是梁山內部頭領,對如今的時遷,也是親近的少,忌憚的多。
“遷哥兒也是辛苦。”聞煥章感慨道。
這聊天頗有些驢唇不對馬嘴,只是聞煥章跟時遷相處的時間多,自然明白時遷實際是個喜歡熱鬧的,因為出身,又常覺不如人,感念王燁義氣,便一門心思想把一條命報給王燁。
許貫忠說王燁需要這么個人,于是時遷便壓著自己性子,成了如今這般模樣。
“偷兒的事情回頭我會跟燁哥兒和子安說,好好一個人,不能被帶壞了。”宗澤道。
聞煥章一笑,倒是沒有說話,時遷可算不上好人,便是遇到王燁之前,也不是,可不僅僅是偷東西,關鍵時遷還盜墓。
這可是大忌諱,就是在惡人多好人少的綠林道,那也是相當不討喜的事情。
“朝廷說剿滅田虎,昨日來信說今日決戰,如今想來是差不多了?!甭劅ㄕ碌?。
“不知主君屬意哪部駐守京東以作過度?”聞煥章問道。
京東東路如今的交接,是不涉及軍隊駐防的交接,朝廷在京東東路的就食禁軍陸續調遣,但是梁山還沒有軍隊過來。
梁山治下,本是由地方部隊負責地方治安、盜賊緝捕諸事,駐守某處的經驗不是很多。
是的,從梁山立足濟州島之后,便一直都是進攻,哪里需要防守了?
而京東東路的駐軍又很麻煩,多了容易刺激到大宋,少了這么大地方也看顧不過來,只能慢慢調整。
這般沒頭沒尾的聊天,便是宗澤和聞煥章的日常。
一路之地,數百萬百姓安置,哪里是上下嘴皮一碰,就能弄好的?
千頭萬緒,各種事情落下來,需要商量的事情,可多了。
“燁哥兒沒有什么屬意的部隊,梁山軍紀很好,不存在擾民之憂,誰來駐守都可以。”宗澤道。
對宗澤來說,駐軍哪路不算重要,駐軍多少需要考量。
思來想去,一軍駐軍最合適,三個團,兩萬兵馬,不多不少的。
“駐軍終歸是小事,如今還有更麻煩的事情要處理。”宗澤看著聞煥章道。
“可是仙源孔氏?”聞煥章皺眉道。
PS:之前說曲阜孔氏,不準確,宋朝的時候曲阜還叫仙源,此處更正。
“正是?!弊跐梢彩前櫭?。
“當代衍圣公孔端友,性穎異,精通四書,尤工書畫。關鍵人品也算不錯,道德君子,精于職守,有何不妥當處?”聞煥章道。
孔端友(1078-1132):字子交,北宋仙源縣(今山東曲阜)人,“奉圣公” 孔若蒙長子,孔子的第48代嫡長孫。
1104年(崇寧三年),被授為朝奉郎、直秘閣、襲封奉圣公,勾管祀事。宋徽宗大觀年間(公元1107-1110年)復改封孔端友為衍圣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