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,她的權利比李墨蘭大。
想到這兒,盛明蘭突然覺著梁晗也不是良配了。
老太太拍拍盛明蘭的肩膀,輕聲道:“走吧。”
盛明蘭明白老太太的意思,忙收斂了神色,莞爾笑道:“好。”
說著,盛明蘭上前攙扶住老太太,陪著她一同慢慢往屋里走去。
來到前院大廳,盛紘客套道:“墨兒,去上頭坐。”
李墨蘭瞥了眼上方那兩張,平日里只屬于盛紘和老太太、王若弗的交椅,又環視了一圈盛家眾人的表情,心里明白,盛紘這是在試探她。
不過,那又如何?
作為一個掛逼,李墨蘭何懼?
就算盛家“不小心”將她越過盛紘和王若弗,坐于上位的消息傳出去,李墨蘭也不怕,她還有大殺器番薯呢,還有系統這個金手指在呢呢。
李墨蘭爽快應下,“好啊。”
說罷,李墨蘭不再理會身后那些個神色錯愕的人,一步步走到上座的左側交椅前,轉身,面向盛家眾人,慢條斯理卻又利索當然的坐了下去。
目前盛家最高的官是盛紘,正五品的官,盛長柏是從六品翰林,老太太和王若弗都沒有誥命,也沒有敕命,而她李墨蘭卻是一品的誥命,坐在上位,理所應當。
雖然于孝道上有些缺漏,但沒辦法,封建社會皇權高于父權,李墨蘭若是不想禮讓老太太和盛紘王若弗,那誰也無法指摘。
就像正常情況下,皇帝不會讓太后坐上龍椅一樣。
最重要的是,這是她咸魚翻身后的第一仗,不論如何也不能輕易妥協,叫他們以為她李墨蘭好拿捏,以后個個都將心思耍弄到她的身上。
盛紘老太太等人神情各異的看著李墨蘭,皆都不約而同地沉默了下來,就連平日里最是愛咋咋呼呼的王若弗和盛如蘭也一樣。
一時間,堂內安靜了下來,就連跟在后頭的劉媽媽房媽媽和東榮等人也都放輕了動作,不敢作聲。
見狀,李墨蘭不禁覺著有些好笑,“祖母,父親母親,我坐這兒是不是不妥,怎的你們都不說話?”
“哈哈哈,沒有,沒什么不妥。”說著,盛紘忙也讓老太太上座。
盛如蘭只覺李墨蘭的面目尤其可憎,撇嘴嘀咕道:“哼,狗仗人勢。”
說是嘀咕,其實聲音并不小,最起碼李墨蘭盛紘等堂內大多數人都聽到了。
盛長柏厲聲呵斥道:“如蘭。”
盛如蘭看王若弗盛紘也都不贊同的看著自己,只能郁悶的閉上嘴,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海朝云見李墨蘭定定看著盛如蘭,忙打圓場道:“四妹妹別生氣,五妹妹向來就是個小孩子心性,無心的。”
李墨蘭恍然回神,搖頭笑道:“嫂嫂多慮了,如蘭那破脾氣,我還是知道的,并沒有生氣。”
李墨蘭就是有些恍惚,原來她也不知不覺間成了一個狐假虎威,狗仗人勢,令人討厭的人。
想當初二刷原劇,看到盛明蘭在盛紘跟前摔筷子,硬是不肯讓林噙霜的遺體進玉清觀,在祠堂立牌位的時候,李墨蘭腦子里第一個浮現出來的詞匯便就是狗仗人勢。
結果,現在她在盛如蘭的眼里,也成了這樣的人。
不過,李墨蘭不是個容易精神內耗的人,自覺她和盛明蘭還是有本質區別的,比如,盛明蘭仗的是顧廷燁的勢,而她李墨蘭,仗的是自己的勢。
各自落座后,盛紘將東榮叫到了身邊,叮囑他趕緊去看看管家準備好沒有,接著又叫來綺雯,慎重肅穆的從錦盒里將圣旨取出來,仔細閱讀,而后又遞給了老太太王若弗等人。
不等多敘上兩句話,東榮回來了,道:“主君,祭品都已經準備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