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墨蘭明白,曹太后這是因著她提出了有損她利益的事情而生氣了。
“皇祖母莫氣,父皇母后若是有心,沒有今日之計也會去做,若態度不夠堅定,哪怕有今日之計,他們也會妥協,于大局來說無礙的。如此,又何必讓姑娘們去邊疆吃風沙?”
“若真如了她們的意,將來皇祖母身邊的近侍還如何能盡心服侍?豈不要同皇祖母離了心?”
“就你歪理多?!?
這個道理曹太后也明白,左不過就心里有些不舒服,想要發泄一二,順便試探一下李墨蘭的態度罷了,如今得到了滿意的答案,曹太后自然不會再同李墨蘭過多糾纏。
曹太后站起身,道:“走,我又給你攢了好些柔軟的布料,我們去庫房挑一挑,等會兒你回去時一塊帶上?!?
李墨蘭高興道:“誒,多謝皇祖母?!?
回公主府路上,駕車的護衛遠遠的看到等在門口的譚叔沁,忙同李墨蘭匯報道:“公主,駙馬在門口等著您呢。”
“嗯,知道了?!?
李墨蘭掀開窗簾往外探,果然看到那抹身影,隨著馬車的接近,李墨蘭朝他揮了揮手。
譚叔沁看馬車停下了,忙身上攙扶李墨蘭下車,問:“餓不餓?累不累?有沒有哪不舒服?”
李墨蘭利索下車,對于譚叔沁這每日三問早已習以為常,“不餓,不累,沒有不舒服。對了,你今日不是要參加詩會嗎,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?!?
譚叔沁帶著李墨蘭往里走,笑道:“沒什么事我就先回來了。我今日做了一首好詩,等會兒你給我品鑒品鑒?!?
“好啊?!?
回到清硯堂,李墨蘭問留在家里的綺雯,“母親呢?”
綺雯道:“下午冉大娘子過來陪老夫人說話,老夫人沐浴洗漱的時間就晚了些?!?
冉大娘子冉蔚光是盛長楓這一世的妻子,倆人成婚后,盛紘按照之前的約定,將盛長楓給分了出去,現在兩口子獨自獨自住在三進的大宅子里,平日盛長楓上衙,冉蔚光就會過來同林噙霜說說話,聊聊八卦。
李墨蘭了然,道:“皇祖母和父皇母后賞了好些東西下來,你讓嚴嬤嬤將裝了首飾布料的那三箱給母親先送去,讓她先挑,剩下的直接入庫。剩下的那幾箱子也先入庫,等我和駙馬閑了再去挑?!?
李墨蘭不耐煩戴那些釵環,嫌掛在頭上晃來晃去,礙事,是以一般在家的時候,那都是直接一支簪子搞定所有頭發的。
“是?!?
這都是老規矩了,綺雯明白事情要怎么做。
譚叔沁將姜絲奶茶遞給李墨蘭道:“來,喝杯奶茶暖暖身子。”
“嗯?!?
洗漱沐浴,陪林噙霜用過晚飯,李墨蘭和譚叔沁窩在書房里讀書品詩。
至于林噙霜,她倒也不孤獨,水硯堂斜后角的小院里還養著一個俊俏面首呢,夜里不會無聊的,完全不用李墨蘭操心。
那三個面首的存在譚叔沁也知道,李墨蘭同他解釋過了,言林噙霜不愿意再婚,人又正是壯年,身邊有人很正常。
對此,譚叔沁無言以對,緩了兩天,還是接受了,反正養了面首的那個人不是李墨蘭就行。
季夏時節,荷花池里的荷花盛開了,往日里天天都要去賞荷喂魚的林噙霜,如今卻是連著兩天都沒往荷花池走一步,原因在于她有孫子孫女了。
就在昨日,李墨蘭生下了一對龍鳳胎,姐姐乳名康康,弟弟乳名安安,至于大名的取名權,曹太后和趙宗全拿去了。
洗三禮、滿月禮,李墨蘭場場大辦特辦,讓康康安安這姐弟兩在汴京城中出盡了風頭,曹太后更是流水般的往公主府派送大把大把禮物。
盛紘也不遑多讓,畢竟這可是盛家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