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開始時都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直到大權旁落,金鈴大膽與西戎人合作,干了康德草原上的那一票,皮邏閣才醒悟,這回禍闖得有點大。他這才想起了昔日勸諫他遠離金鈴的忠臣們,一起演了這么一出苦情戲。
他們自然是做給中原朝廷看的:我原先是身不由己,我如今痛定思痛,要痛改前非了,你們要接受我的悔過。因為,我病得都要死了。
“那仔細說說蕭天佑沒死的事兒吧!”鬼童冷冷開口。
這家伙思路清晰,考慮問題快人一步啊!瑰月斜了一眼鬼童,算是提醒吧,這種場合,以他扮演的身份不太適合率先開口發問。
“對對對,說說,蕭天佑到底是死是活,跟那個查羅巴又有什么關系。”竹風立刻補充發問。
這兩人怎么回事,怎么感覺很能想到一處去?瑰月暗暗腹誹。
“這事兒是這樣的,金鈴夫人倉皇出逃,并沒有帶查羅巴他們一起。這些人原本就是靠著金鈴夫人的狡賴之徒,失了夫人這座靠山后,他們又驚又慌,自己就在人前曝露了不少夫人的隱秘事情。比如百姓種的根本不是什么治病救人的仙草,而是有毒的草藥;比如夫人早就卷走了金銀細軟,百姓們是空忙活一場了;比如,蕭天佑并沒有死,當時合圍,夫人命放出活口讓他跟幾位親隨離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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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目流轉著,李瑰月在心里分析聽到的消息:金鈴夫人為什么要網開一面放走蕭天佑呢?這樣一想,她就問出了口。
“鄭大人,金鈴夫人跟蕭天佑認識?她為什么要放走蕭天佑?”
“這事兒吧,還是我來說吧。”蒙好義接口道:“金鈴夫人逃走,查羅巴一時失了依靠,就從太和城晃蕩到拓東城。他在市井間大肆宣揚說蕭天佑沒有死,他是借死遁走,既離了西隆困地,又給蕭家一個自立報仇的好機會!”
這倒是很說得過去理由!
竹風捏著下巴,陷入沉思,片刻后,他問:“我能見一見這個人嗎,若是他所言屬實,我看蕭家還怎么立世,還有沒有臉在江南稱王稱帝!”
輕輕嘆息,瑰月的心情也很復雜。若是蕭天佑借死遁走,置數萬將士于不顧的事情屬實,蕭家必然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局,被萬千百姓質疑。雖然她已經決心離開那個皇宮,但她并不希望蕭長空陷入民眾的信任危機。只不知道他到底是知情還是不知情,若他是知情的,那他也不無辜了,畢竟人在做,天在看,李瑰月是相信因果報應的。
那邊蒙好義的表情有些羞赧,他不自在地說:“我們并沒有抓到查羅巴……奇怪地很,拓東城里傳得沸沸揚揚的,但就是找不到他的人。”
一直不敢開口的蒙忠猛點頭,說:“就是,我們找了個把月了,每次發現點兒他的行蹤,待我們趕過去,必然撲了個空。李小姐,您今日也看到了,我的手下都抱怨不休,這腿都跑斷了,鞋底兒磨穿了,就是找不到這個人!”
蒙忠的絡腮胡子一抖一抖地,顯然是被遛狗似地遛了那么久,也沒有找到人,令他相當的郁悶。
“行了,行了,我不就是罵了你兩句嗎,你還委屈上了?下去吧,別杵在這里丟人現眼了。”
見不了屬下委屈巴巴的樣子,蒙好義出言把他趕了下去。
席間,一時沉默了下來,大家似乎都有心事在想著。
竹風突然抬頭,看向鬼童,說:“童四,人家說遇事旁觀者清,你從前也是行走過江湖的,這事兒你怎么看?”
竹風居然會問童四的看法!雖然他很巧妙地解釋了原因,他這樣問在其他人眼里不算突兀。但瑰月知道,他們應該是剛剛通過她才認識的啊!這里面,怎么有點兒陰謀的味道。
鬼童澄如秋水的眼睛掃視了在場的諸人,他不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