亢地說:“首先,我想向各位通報一個我的江湖朋友告訴我的消息。去年,乾泰皇帝命人調查了江南毒果、江北毒香的案件,這個官員后來因為此案殉職了。但他其實已經觸到了這個案件的真相——江北毒香出自蕭家,江南毒正是來源于你們南詔的金鈴夫人!”
眾人愣神兒,尚未消化這個消息的指向,蒙好義這回倒是腦子比誰都轉得快,他猛拍腦門道:“想起來了,想起來了,這個查羅巴還說,德康之殤前,金鈴夫人曾經去藏南見了蕭天佑,兩 個人拉拉扯扯,似乎關系匪淺!”
這是什么樣的劇情反轉,李瑰月的心已經有些無法負擔了。從名義上來說,蕭天佑尚算是她的公爹。可是,方才,鬼童同蒙好義的消息說明了什么?說明了,蕭天佑不但在江北售賣毒香斂財,他還畏戰竊逃,他甚至有可能里通外國,葬送了數萬將士的性命。
這些,蕭長空知道嗎?若是他知道,他又怎么有臉祭天稱帝啊?!
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,都在心里思量事情的真相,慕白小王子最是沉不住氣,臉上的神色,一會兒輕松,一會兒凝重。
蒙好義的神色也是嚴肅無比。
唯鄭回,一雙睿智的眼睛,銳利地鎖定了鬼童。
竹風打破了沉靜,他問鬼童:“你的意思是說,金鈴夫人同蕭天佑認識,他們聯手,演了一出大戲,就是為了誆騙天下人?”
鬼童臘黃的臉始終木訥,只澄澈的眼里光華閃閃:“我朋友還說,蕭家舊宅里,有一大片特殊的花田,種的就是鶯粟花。此花非常稀有,只在一些古籍中偶有零星記載。試問,蕭家同金鈴夫人一西一東,怎么都能大量種植這個害人東西的?”
事情已經開始往不可測的方向發展了!李瑰月比誰都清楚,蕭家,確實大量種植鶯粟。僅憑這個就判定蕭家同金鈴夫人有某種聯系,是不是有些武斷?但更令她在乎的是,鬼童那個朋友是什么人,居然知道蕭家內院里種植了鶯粟!
并不看瑰月投來的懷疑目光,鬼童繼續說:“一切找到查羅巴就清楚了。其實,這現在倒不是事情的關鍵了。”
鄭回目光連閃,他認真地問:“那現在的關鍵是什么呢?”
鬼童沒有說話,反而看向竹風。
竹風領會,背負雙手沉吟道:“現在的關鍵是蕭天佑去了哪里,他有何進一步的企圖。還有,出賣大越軍隊的內賊是誰?”
眾人齊齊點頭,深以為然。
“誒,李小姐,你為什么一直在搖頭啊?”慕白小王子一臉好奇地問瑰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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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瑰月這才回神,佯作遲疑地說:“呵呵呵……我在想……蕭天佑已被后周奉為先帝,他這一生也就只能隱姓埋名了,除非他不怕天下人的口誅筆伐了,不怕新立的大周朝倒臺了,才會現于人前。所以我猜,他或許會借此機會,來處理一些他私人的問題了。當然,這只是我的一點兒猜測而已。”
鬼童猛然抬頭,若有所思地看著瑰月。
竹風偏頭,撇嘴道:“你說的有幾分道理,也許真是這樣吧。天下茫茫,他存心躲起來,倒是真的不好找。不過,你說的私事,又是什么事呢?”
“這我哪知道,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!”瑰月翻著白眼,頂了竹風一句。同時,她的心里卻想到了紅櫻所描述的蕭天佑書房里的掛畫。現在想來,畫中人當是青城公主無疑。聽說,青城公主死得很不一般呢!
一種煩躁之意立襲胸臆,紅櫻說墨玄長得很像畫中的青城公主!
“咳咳咳”
竹風借清嗓子,想將“表妹”神游天外的魂魄拉回來。
“其實啊,現在最重要的,是請竹公子向朝廷表達我們的歉意,大錯鑄成,我王追悔莫及。愿自此后,歲歲向朝廷納貢,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