艙中一時無聲,外界卻是漫天風(fēng)雨,一面小小的遮簾,仿佛隔開兩個不同的世界。
白素貞看著許仙,一時也沒了主意,問道“那漢文你說該怎么辦呢?”她性子平和善良,實在不擅這些爭斗算計的事。
許仙還未開口,小青就道“姐姐,你不要太擔心啦!到時候我們?nèi)齻€一擁而上,還會怕那老禿驢嗎?”
白素貞聽到她的話后,微微搖頭,笑道“青兒,你不明白的,法海和尚法力精深,不是一般的對手。”若是能依靠人數(shù)上的優(yōu)勢取勝的話,她也就不用這么發(fā)愁了。
許仙笑道“其實應(yīng)該也沒那么糟糕,畢竟法海還不知道素貞你已經(jīng)來了杭州,只要不同他見面,我們還是有充足的時間去做準備的。”
白素貞輕輕點頭,道“希望如此吧!”輕咬紅唇,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掌,卻又怕傷了許仙的心,只好任由他握著。
這卻便宜了許仙,剛才還沒怎么在意,現(xiàn)在靜下心來,只覺手中仿佛握住一塊溫潤軟玉,微微帶著些冰涼的觸感,不禁輕輕摩挲。
白素貞感覺到許仙的小動作,頓時霞飛雙頰,臉若火燒般,一顆心砰砰狂跳不止,呼吸都有些不自然起來。若是別的男子敢對她如此輕薄,恐怕她早就一掌拍了過去,但面對許仙時卻無論如何也生不起氣來。
哎,難道他真是自己天生的冤家嗎?
不知過了多久,終于船行靠岸,許仙挽著白素貞的手掌來到岸上,風(fēng)雨業(yè)已停了,濕潤的湖風(fēng)撲面而來,空氣中滿是清新的氣息。一道彩虹高高的懸在半空。
小青無不歡喜道“姐姐,好漂亮的彩虹啊!”
“啊?嗯。”
白素貞胡亂答道,看了看身旁的許仙,風(fēng)將他的滿頭長發(fā)吹得飄飄灑灑,俊逸的臉龐上帶著一股昂揚之氣,眸中仿佛也蘊含著莫名的光彩,龍姿鳳表,叫人心中忍不住產(chǎn)生對他的深深依賴,再也不愿割舍。
自己是否也是如此呢?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,卻似乎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身邊有他的存在,習(xí)慣了與他在一起的朝朝暮暮。天長地久,日銷月磨之下,自己是否真的會愛上他呢?
千年道心,竟抵不過紅塵半載。
就這么隨著他一路前行,不知不覺就到了白府,身邊忽然傳來一道略有些羞惱的聲音,“你,你還想牽到什么時候?”
許仙轉(zhuǎn)頭看去,見白素貞正臉色緋紅的盯著自己,眸中滿是羞意,怕她惱怒,這才松開久握的手掌,抓抓頭發(fā),抬頭望天道“那個,今天天氣不錯啊……”
白素貞見他這番模樣,心里羞意不禁消散了大半,暗暗感到好笑。
本來文試完了之后,晚上還有一場酒宴,可惜少了許仙這個江南第一才子做主角,總覺得差了些什么,一群人吃吃喝喝就算完事了。許仙在試上所吟的那幾首詩詞仍然為人津津樂道,成為眾學(xué)子的談資。
許仙第二天回到書院的時候,還被韓逸軒埋怨了一頓,只是連說話時都是笑著的,哪里有半點要責備他的意思,就憑許仙在文試上的表現(xiàn),要贊揚他還來不及呢。
這一場比試過后,許仙算是徹徹底底的出名了,不管是在儒林,還是民間街坊,少有人不知他江南第一才子的大名。
而除此之外,憑借那一首木蘭花令,許仙更不知俘獲了多少畫舫女子的芳心,成為了無數(shù)風(fēng)塵女子心中的愛慕對象。毫不夸張的說,若是許仙再去畫舫之上,定會被所有人奉為座上賓,絕無一人肯收他的資費……
一時間,無數(shù)鄉(xiāng)紳富豪,世家閥庭爭相邀他赴宴,更有不少人要將自家女兒許配給他為妻。這些人何等精明,憑許仙的表現(xiàn)高中進士那是板上釘釘?shù)氖拢蘸筮M入朝堂,平步青云指日可待,此時不趕緊拉近關(guān)系,更待何時?
許仙頭疼不已,干脆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