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后以這六點光芒為原點,飛速勾勒出一個鮮紅色的六角形圖案。
六角形圖案完全成型的瞬間,玄虛子的雙手手指翻飛,迅速掐出一個詭異的法訣。
緊接著,六團拳頭大小的血球憑空浮現在六塊巨石的上方。
這六團血球逐漸向著祭壇中央聚攏,最終匯聚成一團西瓜大的血球,懸浮于大殿中央。
這個巨大的血球散發著強烈的血腥氣息,仿佛一輪紅日,將整個大殿都映照成一片血紅。
此時的凌峰,身體發生了驚人的變化,原本泛紅的肌膚迅速褪去色彩,變得蒼白無比。
他的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,飽滿的肌肉逐漸萎縮,皮膚變得松弛褶皺,緊緊貼在骨頭上,仿佛一層干涸的薄膜。
曾經那頭烏黑的頭發,也在短短的時間內變得得蒼白如雪。
他的面容更是變得蒼老不堪,皺紋密布,猶如一個飽經風霜的八九十歲的老頭模樣。
反觀玄虛子,他的額頭上已布滿細密的汗珠,看來施展這“血魘大法”對他身體的壓力也著實不小。
他雙眼緊盯著空中的巨大血球,雙手手指如同翻飛的蝴蝶,迅速掐出一個詭異的法訣。
隨著法訣的完成,那空中的巨大血球仿佛受到了召喚,緩緩降下,直至降到虛子的頭頂上方。
當血球與玄虛子接觸的瞬間,立即化作了涓涓細流,滲入到玄虛子的每一個毛孔之內,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。
令人驚異的是,玄虛子的身體發生了與凌峰截然相反的變化。
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越變越年輕,皮膚逐漸緊繃,肌肉逐漸鼓脹,蒼白的頭發也一點點變黑。
經過一番變化,玄虛子足足年輕了十來歲的模樣。
他望著自己的雙手,眼中滿是得意與狂喜,忍不住仰天狂笑:“哈哈......哈哈......”
那笑聲如同滾滾雷霆,震撼人心。
面對這詭異至極的一幕,李懷信除了震驚就是恐懼,嘴巴不由自主地張大。
幸虧他及時用手捂住了嘴巴,否則很可能會驚叫出聲。
笑聲逐漸消失后,玄虛子將目光投向石床上早已失去生機的凌峰。
他眼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傷感之色,嘴角微微抽搐。
此刻他完全不像一個冷酷無情的殺人魔,更像一個悲傷的老人。
“凌峰,你不要怪師父,師父也是沒辦法。”玄虛子的聲音低沉而顫抖,透露出無奈與愧疚。
“放心,師父不會忘記你的。”
話音剛落,玄虛子便掐訣念咒,手掌之上瞬間浮現出一柄鋒利的水刀。
他手起刀落,直接將凌峰的人頭割了下來。
由于凌峰的鮮血早已被玄虛子吸取殆盡,因此人頭分離時,竟未流出一絲鮮血。
隨后玄虛子從腰間的藍色布袋中取出一個白色瓦罐,他打開罐口,將凌峰的人頭小心翼翼地放入其中。
最后,玄虛子用蠟將瓦罐嚴嚴實實地封好。
在玄虛子施展血魘大法的過程中,李懷信因不忍凌峰遭受折磨,曾一度沖動地想要出手相救。
但理智告訴他,在雙方懸殊的實力差距下,貿然出手不僅無法救下凌峰,反而可能白白送掉自己的性命。
最終理智戰勝了沖動,李懷信放棄了沖動的念頭。
他繼續藏在裂縫中,用神識默默感知著那殘忍至極的一幕幕。
隨著凌峰的精血一點一滴流逝,身體不斷衰老干癟。
李懷信才真正感受到了血魘大法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殘忍與恐怖。
他內心充滿了恐懼、悲憤、無力感......
當玄虛子揮動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