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老肥家出來時已經接近黃昏,看著西面如血般的晚霞,云撫琴不免有些擔憂:“二狗,不然等明天白天咱倆再去呢?”
楊二狗瞟了云撫琴一眼:“你還想讓那倆家伙再折騰你一宿唄?”
云撫琴輕輕嘆了口氣:“我只是覺得咱倆連對方是啥都沒搞清楚,這么冒然過去,有些不妥。”
“那有啥的,是人你搞定,是鬼我搞定。”楊二狗無所謂道。
“那要真是山神呢?”
“真是山神?草!老子城隍廟都平了,還在乎他一個小小的山神。”
說著,楊二狗‘唰唰’拔出兩根金針,也不管云撫琴是否跟上,大步流星的便開始朝山中走去。
在他心里,盡管再不喜歡自己的這個老家,那這里也依然是他老家,禍害他也就算了,居然還敢到這里來禍害村民,那就算你是天王老子,也要說道說道了。
路程不算太遠,兩人來到山神廟的時候,天色還是微亮的,只不過有大山遮擋,所以這里顯得比較黑罷了。
村民們集資蓋的山神廟不是很大,跟通縣的城隍廟差不了多少,只不過,因為是新廟的原因,這里看上去比較漂亮一點罷了。
廟蓋在一個懸崖下面,挨著防空洞,兩邊放了許多鮮花,前面還有村民們祭拜時的貢品,許多貢品還是新鮮的,不難看出,曙光的村民最近應該總來拜祭。
然而,在楊二狗眼里卻不是那樣,他看到的只有欺騙,他可不相信,一個處心積慮害他的人,會實心實意的幫助村民,為村民辦事。
只見這家伙握著兩根金針,大步來到山神廟前,一腳踢翻廟前貢品,對著小廟吼道:“麻痹的,出來。”
云撫琴在他身后,摸了摸鼻子勸道:“二狗,咱們是不是應該問明白再說,萬一人家真是山神呢,你也不能上來就罵人啊。”
楊二狗回頭詫異的看向云撫琴:“我啥時候罵人了?張巖不是說這家伙叫麻痹的么。”
“……”
云撫琴這個無語,人家是馬必得,三聲,怎么到你這就順口給人改音了呢。
“二狗,那你有沒有想過,面前這個山神萬一不是馬必得呢?”
“是不是也得先叫出來再說。”
楊二狗不以為意,回了云撫琴一句后,轉過身再次看向山神廟:“我告訴你,我不管你是誰,三個數你要再不出來,我可就要逼你出來了。”
“一!”
楊二狗這次都沒給云撫琴再說話的機會,直接對著山神廟就數起了數。
“二!”
云撫琴也沒攔著,他也想看看,楊二狗究竟會用什么方法,逼這個山神現身。
“三!”
楊二狗很快便數完了第三個數,眼見山神廟還沒有動靜,左邊嘴角當即向上一歪道:“媽的,給臉不要是吧,那行,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時候。”
說著,這家伙對著山神廟就解起了褲腰帶。
“臥槽!”
云撫琴嚇了一跳,見到楊二狗的動作,他第一時間就猜到了這家伙要干什么。
他可知道,這彪子面對鬼神之類的家伙,從來都是沒有下限,啥都敢干的。
可自己也不能真讓他這么干啊,這要是一潑尿真泚了上去,那不管對方是誰,可就都沒有緩和的余地了。
當下急忙上前抱住楊二狗,勸道:“二狗,你先別沖動,不然讓我試試呢?”
楊二狗停下動作,好奇的看向云撫琴:“你也有尿?那正好,別浪費,咱倆一起。”
“屁啊。”
云撫琴算是徹底服了這個彪子,連忙解釋道:“我試試能不能請他出來,如果實在請不出來,你……你再尿不遲。”
“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