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流逝匆匆,沒過多久又傳來了一個令神州悲戚的消息。
建安七子之一的徐干,病逝了!
徐干潛身窮巷,顧志保真。
常常過著極為貧寒清苦的生活,卻從不悲愁。
這位才華橫溢、聲名遠揚的文學大家,最終沒能熬得過疾疫。
他的離去,給建安文學帶來了巨大的損失。
疾疫無情地將他帶走,讓天下士人不禁感嘆生命的脆弱與無常。
唯有徐干創造的、璀璨的文學成就,能永遠被銘記在歷史的長河中。
曹丕曾寫書給好友吳質,評價徐干道:
“偉長懷才抱質,恬淡寡欲。”
“有箕山之節,可謂彬彬君子矣。”
如今這位君子乘風御鶴而去,只留下文學巨著得以不朽。
曹丕一時間,根本無法接受。
建安文學的繁榮和昌盛,時時刻刻激勵著后人追求知識和全新的人生。
可作為創作者們,卻一個接著一個凋零。
銅雀臺的歌舞,仿佛成為過眼云煙。
徐干、王璨、司馬朗等人的病逝,無疑給曹操敲響了警鐘。
這一場疾疫,絕對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。
“人生短暫且充滿變數,留給孤的時間不多了。”曹操深刻地感慨著。
命運和歲月,同時將曹操死死地困住。
仿佛霸業即將隨之而去,令曹操徹夜難眠。
沒有任何一個雄才大略的霸主,能接受這樣的安排。
他們順從天命的同時,也在和天命作斗爭。
人生坦途,則老天爺天下第一。
人生坎坷,則連老天爺一起逆了。
霸者的姿態,根本不容挑釁。
緊接著,建安七子之一的應玚,卒于疫疾。
他生逢亂世,四處飄零。
雖躊躇滿志,最終卻壯志難酬。
黃巾之亂爆發時,應玚才七歲,便跟著家人東躲西藏。
士人為逃避戰禍,舉家遷徙。
直到北方一統,應玚的才學漸漸有了用武之地。
曹操、曹丕、曹植父子三人,都喜歡舞文弄墨,愛好詩辭文賦。
應玚一躍成為座上賓,勉強過上了幾年好日子。
每天陪著魏王曹操出游打打獵,寫寫頌揚魏王英明神武的辭賦。
或是陪曹丕、曹植兄弟,暢快地喝喝酒。
宿醉地談談詩、論論文,寫寫命題辭賦之類的。
生活也算過得相當愜意、舒適。
有一次曹植去看了斗雞,寫下名篇《斗雞詩》。
應玚洋洋灑灑,也做了一篇《斗雞詩》。
不得不說在外征戰的魏王,為建安文學的穩定和繁榮,提供了強有力的保障。
一場疾疫降臨,打破了應玚美好的生活。
盛宴不常,歡會短暫。
他的一生,都只能珍藏在辭賦中,流傳給后世。
建安七子之一的劉楨,與曹植并舉,稱為“曹劉”。
不幸染疾而亡,時年三十八。
建安七子之一的陳琳,染疾逝世。
當年他罵曹操罵得多么酣暢淋漓,現在離世就有多凄涼。
除了死得早的孔融、阮瑀,建安七子有五人隕落在建安二十二年的大疫。
曹操、曹丕、曹植致力于弘揚的“建安文學”,徹底隕落在一場席卷神州的意外當中。
曹丕曾寫信,回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:
“昔年疾疫,親故多離其災,徐、陳、應、劉,一時俱逝,痛可言邪?”
“昔日游處,行則連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