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虞亦禾本人雖說有些驚嚇害怕,但在得知自己和孩子無恙后很快便淡去了。
倒是帝王看起來比她更加害怕,也不顧著太后的囑咐了,晚上睡覺的時候緊緊地與她貼在一起。
“別怕,阿禾,朕一定會查清幕后兇手的……”
他側躺著把她摟在懷里,一遍一遍地撫摸著她的脊背,這份惦念很難讓人不生感動,可虞亦禾也知這句話只是安慰,對查出幕后兇手之事,并不抱太多的希望。
她從來不小看女子的頭腦,若是皇權能輕易地解決一切,那么自古以來的后宮就不會消失那么多嬰孩了。
就連她都能想到最有可能做此事的人是誰,他又會想不到的嗎?
可無論是淑妃還是榮妃都是他孩子的母親,即使他懷疑,他也必須要有十足的證據才能說出來,不然帝王隨口一句話可能就會毀了一個人。
皇子不能擁有有污名的母親,為了已存活的孩子,帝王都必須在這一點上謹言慎行。
不能一刀切,便有空子可鉆。
虞亦禾由著他摸了一會兒,才輕聲道:“沒事,我不怕,我相信陛下。”
她在這宮中確實也只能相信他了,自己進宮時間太短,沒有任何勢力,至今也不過能大略掌管好自己的靈和殿罷了,最多到外面打聽些消息,叫旁人辦事也有泄露的風險。
說起來,雖是寵妃,但也處處受著掣肘。
衛景珩卻不知她想了那么多,只覺得胸膛間一股悸動流轉,讓他更加憐惜她了,不禁吻了吻她的額頭,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。
她面色慢慢泛了點粉意,衛景珩卻沒了以往旖旎的念頭,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,鄭重道:“阿禾,朕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。”
許是有了這句話,虞亦禾這一夜睡得很是踏實,第二日帝王正好不用上朝,兩人便坐在吃早膳。
這會子,衛景珩才有空詢問了一句,“李福海呢?”
早晨伺候他到現在的是平安。
平安低聲道了一句:“師傅正在休息,他查案查到了將近天明。”
李福海是自小伺候他的太監,休息的體面自然是有的,衛景珩不會怪罪他不來伺候,只又問:“如此,可是查出了什么?”
虞亦禾也適時放下勺子向平安投去目光,她也很好奇結果是什么。
然而平安卻支支吾吾,須臾才道:“陛下,娘娘還是先用完早膳再說吧……”
聽他這么說,衛景珩和虞亦禾面面相覷,不過他既然這么說自然有他的道理,兩人也不急于一時,慢慢地把膳食用了。
扶娥又奉上兩盅酸棗銀耳燕窩的湯上來,衛景珩揭開嘗了一口,一下子被這湯羹酸到了,眸子都瞇了些,咽下去后,他才看向兩人開口,“這湯有些酸了吧?”
虞亦禾嘗了一口卻不覺得,“還好吧?我覺得味道恰到好處。”
瞧她品嘗湯羹時臉上的笑容,衛景珩忽然想起了那句“酸兒辣女”,如此他也說了出來,卻引得虞亦禾捂唇輕笑。
“陛下也相信這個?”
見她心情好,衛景珩的唇角也揚起了一些弧度,攪了攪碗里的湯羹,垂眸道:“與其說是相信,不如說是希望如此。”
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,他就是希望阿禾肚子里的是個皇子。
為了避免她想歪,帝王又抬眸道:“只是希望而已,若是公主,朕也會愛她如珠似寶。”
無人懷疑他說的話,他注視她的溫柔目光已經能讓她們想到,若是娘娘生了一位和自己相似的小公主,又會獲得陛下何等的寵愛。
虞亦禾怔了一息,而后揚起了極盛的笑容,眸光中有些許水色,但更多是高興。
“若真如陛下所愿就好,我不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