際,將隱藏的秘密,告訴唯一一個還沒有看穿的人呢?
那支二月蘭玉簪,他一直隨身攜帶,是否在這個時刻交給她呢?
韓木伸手,想要從胸口取出二月蘭玉簪,卻現自己只穿著一件白色睡衣,而且胸口散開。
“五師弟,你找什么?”秋韻水擱下錦盒,想要幫忙。
“玉簪呢?”韓木脫口而出。
秋韻水一聽,即可從他枕頭底下抽出那支精致的二月蘭玉簪“是這個嗎?”
韓木點了點頭。
“五師弟,你放心,等你好了,我會陪著你一起回去,將這支二月蘭玉簪,戴在你妹妹的頭上。”秋韻水承諾道。
妹妹?
韓木頓覺一陣失落。
等等。
一起?
韓木呆呆地望著秋韻水,上天會讓他如愿嗎?
他從不信命,這一次,就讓他相信一回吧!
追趕之間,看到鐘濟潮的背影時,秦挽依正要呼叫,然而抬起頭時,兩人竟然已經在西院了。
明里保護實則監視的士兵,看到鐘濟潮的出現,紛紛行禮,動作整齊。
“醫圣在屋里嗎?”鐘濟潮負手而立問道,哪里有什么謙卑的姿態,仿佛他才是皇帝一樣,孫遙在他口中,仿佛可有可無的存在,而不是重要的存在。
“回王爺,醫圣不在,他去藥庫了。”廣沖道。
藥庫?
如此說來,孫遙正在用從秋家拿回來的玳瑁煉制至寶丹了。
“這幾日,醫圣往藥庫跑得真是勤快啊,這清晨才到過,這會兒又光臨,本王府邸的藥庫,都要因醫圣的到來而蓬蓽生輝了。”鐘濟潮神色不明,微微轉眸,“既如此,把門打開,本王過來探探韓木的傷勢究竟如何了。”
孫遙不在,她與秋韻水能夠應付這個心機深沉的人嗎?
如今是關鍵時刻,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了岔子。
鐘濟潮的手下,果然訓練有素,他不過一句話,房門已經急打開,秦挽依連阻止的余地都沒有。
然而,房門才打開,秋韻水已經站在門口,大有一女當關萬人莫開的架勢。
“韻水,這是要出門嗎?”鐘濟潮不知道秋韻水還有如此主動的時候。
秋韻水立在原地,臉上沒有半分笑意“七王爺,病人宜靜養,五師弟才歇下,不方便見人。”
“是嗎?看來本王驚擾到你了,本王只是要看他一眼,不會打擾他休息的。”秋韻水越是為何韓木,鐘濟潮越是要進這道門看看,他們究竟在玩什么把戲。
鐘濟潮溫和時能與你說笑,嚴肅時透著一種殺伐。
“韻水姐姐,既然七王爺這么說了,就讓他進去吧。”秦挽依朝秋韻水使了一個眼色,越是阻擋,越會激起鐘濟潮的好奇之心。
秋韻水不明所以,但既然秦挽依如此堅定,就不會置韓木于危險的境地,她猶豫片刻,還是讓了步。
鐘濟潮的眼神,在秦挽依和秋韻水兩人之間逡巡,最終,抬步跨了進去。
秋韻水一片急色,想要詢問秦挽依究竟要怎么做,才能避免鐘濟潮的靠近。
當初因為縱火,特意在韓木的臉上處理過,即便鐘濟潮看到,也沒有什么關系,如今,韓木就那么躺在那里,任誰看了,也不會覺得是大火燒傷的緣故。
“挽依,五師弟才醒來,剛服了安宮牛黃丸,這才歇下呢。”秋韻水在秦挽依耳畔輕聲道。
秦挽依點了點頭,這事因為她的疏忽而起,她必須讓韓木無事。
她握住秋韻水的手,眼眸一閃,忽然大力扣著秋韻水的手臂。
秋韻水猝不及防,痛得驚呼一聲。
“挽依,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