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體還是有些乏力,只是沒有之前那般頭重腳輕,雖然還有些暈眩,但沒有之前那般頭痛難忍。”韓木對自己的身體評斷道。
“這次多虧了挽依,我想挽依所說的三種藥方,對治愈瘟疫可能會有作用呢。”秋韻水露出一絲難掩的喜色。
“她?”
韓木初聞之時不信,然而想了想,也并不可能,但凡疑難雜癥,絲毫還沒有什么困擾她的,只是如此輕而易舉地藥方,像是許久之前就研究過一樣,不覺對秦挽依的來歷更加懷疑。
“她也到了?”
“對啊,這一次,幸好挽依及時出現(xiàn),給師父藥方,師父根據(jù)你的病情,酌情了藥量,這才連夜煉制藥丸,讓你服下,這才有了好轉(zhuǎn)。”秋韻水伸手在韓木額頭上一摸,深深皺眉,“怎么還是這么熱呢?”
“四師姐,我服藥才多久,哪里這么快見效。”韓木安慰了一句,心中卻也有數(shù),談之變色的瘟疫,若是這么輕易能夠治療,怎么可能還會有那么人死亡,這一劫,能不能渡過,還是未知數(shù)。
只是,如果秋韻水所說不假,秦挽依帶來的藥方,始終有些作用,只要再往這方面研究,適當?shù)募訙p劑量,或許就能找到最終的藥方。
韓木的話,并未讓秋韻水釋懷,反而更加擔心。
“五師弟,清早之時,你服了紫雪丹,師父說了,若是你還沒有退熱,讓我把安宮牛黃丸給你服下。”秋韻水忍住哭泣的沖動,然而聲音里邊還帶著哭腔。
如此一來,只能說明紫雪丹有一定的藥效,卻并非治療瘟疫的良方。
秋韻水捧著錦盒,里邊有一味藥丸,她的手,還帶著一絲顫抖。
若是再高熱不退,該怎么辦?
韓木伸手,握住秋韻水的手,感覺到她指尖的冰涼,這才明白,她心里有多害怕多擔心。
“四師姐,服下藥前,能先答應我一件事嗎?”
“你說,什么事情,我都答應你!”秋韻水眨了眨眼睛,勉強才止住眼淚。
果然是那個沒有任何防備的秋韻水,該讓他如何放手呢?
“若我萬一有個好歹……”
“別說了,五師弟,你一定會沒事的。”秋韻水不想聽下去,這不是韓木說話的口吻,她習慣了他的外冷內(nèi)熱,卻不是這副瞬間就會永遠閉上雙眼的模樣。
“我只是說萬一,世事無常,誰能保證,我一直會安然無恙地壽終正寢呢,萬一我真要是死了……”
一個死字,讓秋韻水隱忍多時的淚水決堤,猶如珍珠般的眼淚,順著絕艷的臉頰滑落,低落在他的手背,也熨燙著他的心。
“四師姐,別哭,否則,我會難過的。”韓木輕咳幾聲,咳得臉頰頓時通紅,似乎很是難受。
“我不哭,不哭就是了,可你也要答應,別輕易說死。”秋韻水急忙擦了擦眼淚,眼睫毛上邊,還有細微的淚珠掛著,聲音里滿是濃濃的鼻音。
“好……”韓木才說了一個字,又是一陣連續(xù)不斷地猛咳,那模樣,都快把肺給咳出來了,干咳最傷身體,如今卻沒有辦法。
“五師弟,你不要說話了,還是好好休息吧。”秋韻水給韓木掖了掖被角,仿佛怕他著涼一樣。
“我怕這一沉睡,又不知道要多久,萬一睡久了忘記醒來,四師姐,你就替我回一趟家,看看我的父母,還有我那個癡傻的妹妹。”韓木在這件事上,雖然不說,卻一直在后悔當初的無情轉(zhuǎn)身,可如果沒有當初的離開,又怎么可能在藥王谷遇到命中注定的人。
“我不認得你家的路,我也不會一個人去,你一定要好起來。”秋韻水的淚水,仿佛江南纏綿的雨,雖然微弱,但能觸及到心中最柔弱的地方。
韓木不知道這次是福還是禍,倘若是禍,是否在彌留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