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王爺,男子漢大丈夫,敢做就要敢當,眼睜睜的事實擺在眼前,雙手染血的殺手還在,你竟然還睜眼說瞎話。”韓木的話,含著無盡的嘲諷,他要么不說話,若是說話,向來直言不諱。
“韓木,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夫,連官位都沒有,怎么配與本王說話,讓你爹跟本王說話還差不多。”鐘濟潮仿佛早已認定自己能將他們一舉殲滅,所以,仿佛什么也沒有顧忌,說話的語氣,也沒有表面維持的和氣,而是字字透著鄙視,“本王當初可能真的瞎了眼,才讓得了瘟疫的你在本王府中安然無恙度過這么多天。”
“七王爺,你這是在狡辯,明明殘忍地殺害這么多無辜的人,怎么連一絲愧疚都沒有呢?”秋韻水實在想不通,當初明明看著那么和善的一個人,為何能殺人不眨眼呢,被毒箭射中躺在地上的人,他們身上的溫度猶存,卻有人當著他們的面,沒有懺悔犯下的錯,這不是謀害一條兩條人命,而是幾百條人命,而且,是沽州的百姓,是他沽州的百姓。
“無辜之人?韻水,你才是狡辯吧,他們得了瘟疫,怎么可能是無辜之人,這日日被傳染的無辜百姓,又有誰替他們討回公道呢?”鐘濟潮的一句話,噎得秋韻水只能瞪著眼睛。
“挽依明明有了藥方,得了瘟疫之人也漸漸有了起色,即便感染上了,只要服了藥,就……”
“你也說漸漸有了起色,而不是完治愈。這藥方真能治好嗎,未必吧,誰能保證有了起色的人甚至于身體無恙的人,就不可能傳染給其他人?”鐘濟潮字字針對,瞬間就能從她的話中找出漏洞,“你太天真了,他們無藥可治,本王殺了他們,就算父皇,也會相信的。”
鐘濟潮道出心底的打算,只要殺了懸崖上邊所有的人,那么就能死無對證,有誰還知道他所做的事情,有誰會指責他的不是,他說是白就是白,他說是黑就是黑。
“你……太殘忍了。”此刻,秋韻水總算明白,鐘濟潮到底有著什么樣的打算,他想要死無對證,即便已經治好這些得了瘟疫的人,鐘濟潮卻要抹殺一切,讓這股瘟疫的風,繼續吹。
“別激動,你可別忘了,秋炳程還在本王的手中。”鐘濟潮說的輕描淡寫,卻讓秋韻水心生驚恐。
“你沒有把我爹放出來?”秋韻水一驚。
“本王想放,就能放,本王不想放,就不會放,沒人能指使本王做任何事,秋炳程是罪魁禍,讓本王如何放人?”鐘濟潮的話,像是一塊巨石,壓在秋韻水的胸口。
如今,他們越驚恐,鐘濟潮就越得意。
“七王爺,你太卑鄙了,簡直言而無信,不守信用。”秦挽依聽得鐘濟潮犯下的事情,沒想到有人殺了人居然還能那么理直氣壯,便從鐘九懷中抬起頭,與鐘濟潮理論,當初就應該逼著鐘濟潮放人,不該讓他們這么離去。
“秦挽依,跟你這種耍賴的人,本王還要守什么信用?”鐘濟潮對秦挽依的憎恨,已經深入骨髓,若不是她出來搗亂,他的計劃根本就是完美無缺。
“你……根本就是瘋子,瘋到無藥可救了。”
鐘濟潮的神情,透著一絲瘋狂,儼然失去理智一樣,跟他說理,根本沒有任何作用。
“瘋子?呵呵……”鐘濟潮壓抑著低笑,笑聲令人悶悶的,聽著很不是滋味,“本王可不似醫圣和韓太醫,對于你胡言亂語的話,還能如此堅信不疑,把有毒的說成沒毒的。”
“既然你如此斷定藥材有毒,是否也說明你一早就知道藥材有毒,甚至于親手參與這件誣陷謀命的事情?”
秦挽依步步緊逼,鐘濟潮依舊神色淡定,仿佛看著砧板上的魚,再怎么蹦跳,依舊是任他橫切豎切。
“本王可沒有承認,完是你自己杜撰的。”鐘濟潮雖然否認,但口吻上的輕佻,任誰看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