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會相信與他無關,而且,他還算看得清局勢,說話滴水不漏。
“有必要做的那么絕嗎?”秦挽依實在想不通,這兒的人,到底哪里妨礙了鐘濟潮,“瘟疫已經解決,百姓肯定會對你感恩戴德,這事傳到皇宮,皇上也會感到欣慰,如此兩其美的事情,為何你會反其道而行?”
“欣慰?哈哈哈……”鐘濟潮大笑不止,“父皇只看重太子,這場瘟疫若是解了,那么唯一受益的人不是本王,而是太子。”
“說來說去,還不是為了你的一己之私。”秦挽依知道鐘濟潮的好強性子,同是皇帝的兒子,卻有著差別這么大的對待,任是誰,也不會沒事人一樣。
“這還不是因為你的帝后命途在作祟,若不是你,你以為父皇會看重你立你為太子妃穩固朝局平息紛爭?”鐘濟潮打開天窗說亮話,“我倒是忘了,若不是你,九弟會差點因此喪命嗎,會因此淪落到民間受盡苦楚嗎?”
鐘濟潮的話,似乎在挑撥離間。
可秦挽依不知道鐘九心里怎么想,是否還恨她,雖然這不是她造成的,可她既然是秦挽依,那么等同她將鐘九推入鬼門關。
“七哥這話重了,我這回離開京都,雖然久了一點,但是也因禍得福,這失去的這么多年,倒是沒有白過。”鐘九孑然而立,玉樹臨風,修長的身軀,像是挺拔參天的大叔,毅然不倒,他抱著秦挽依的手,穩重而又寬厚,仿佛在解釋著此刻的心境,沒有恨。
“是嗎?九弟倒是站起來了,這治療瘟疫的藥方是秦挽依提出的,你的雙腿也是秦挽依治愈的,藥王谷醫圣之名,難道是虛有其名而已嗎?”鐘濟潮已然猜到鐘九的雙腿是秦挽依治愈的,抓住這個時機,便挑撥起師徒兩人之間的關系。
但凡為師之人,最忌徒弟搶占風頭,也忌憚徒弟的本事比他高,秦挽依所做之事,事事都在挑釁醫圣之名,鐘濟潮便不信孫遙一點感覺都沒有,一點都不介意。
“七王爺,作為主帥,你會先沖鋒陷陣嗎,這疾病,既然是徒弟先行治療,徒弟不行,再請師父,這么簡單的道理,你都不明白嗎?”秦挽依堅決不容許鐘濟潮詆毀孫遙,更何況,今日你的行為,早已踐行了一切,難道不是嗎?”
看著嚴陣以待的黑衣蒙面人,秦挽依此刻只有諷刺,而不是害怕。
鐘九也任由秦挽依與鐘濟潮爭吵,沒有任何干涉。
“這么說來,韓太醫的醫術,連你都不如了,他又怎么能夠擔當太醫院院一職呢?”鐘濟潮的話,驟然一轉,令人防不勝防,而且句句都針對人性潛藏的惡念,挑撥人的底線。
秦挽依不明白,這怎么又扯到韓承續了,她蹙著眉頭,仿佛跳入一個圈套,卻聽鐘九解釋道“韓太醫曾經替我診治過。”
既然診治過,那么就是沒有治好,她怎么忘了這點。
秦挽依維護了孫遙,卻勢必要得罪韓承續,而且,韓承續本來對孫遙有偏見,兩人的醫術,向來被人拿來相提并論,如今秦挽依撞在槍口上,夾在兩人中間,醫圣的一個徒弟都比韓承續的醫術高,那么,該是何等地諷刺韓承續,更是諷刺韓承續為他人做嫁。
果然,韓承續的臉色很不對勁,如此被諷刺,就像是人生奇恥大辱。
“你……”秦挽依沒有想過要傷害任何人,尤其是韓承續。
秦挽依的一張臉,瞬間有點蒼白,眼里帶著愧疚之色,看的鐘九很是心疼。
然而,孫遙和韓承續兩人之間的矛盾,只能由孫遙了解。
“七王爺,你也不用拿名利說事,醫圣這個稱呼,在老子的名字前邊呆了也有數十年了,老子不稀罕,也不介意讓位。”孫遙向來有什么說什么,更是不怕得罪人,“老子既然能承認治療瘟疫的藥方是這丫頭說的,也不會否認鐘九的腿疾是她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