混混沌沌之間,等快要推開門的時候,一個凜然,反應過來,馬上喊道“什么聲音?”
鐘九神色一凜,微微感識,只有晚風拂過“什么也沒有。”
“不可能,我明明聽到什么了,不行,我要去看看。”說著,秦挽依要遠離鐘九的房間,見鐘九還杵在門口,她又跑了回來,嘴里念叨,“不行,還是你陪我去吧。”
秦挽依直接將鐘九拖下樓梯,鐘九也沒有拒絕,任由秦挽依瞎鬧,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。
站在別院,秦挽依東張西望,尋思著怎么搪塞過去。
鐘九也沒有催促,就這么讓秦挽依牽來拉去,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飛。
忽然之間,只聽得水中輕輕響動,秦挽依立刻道“我道是什么,原來是魚吐泡的聲音。”
“魚吐泡的聲音,你都能聽得出來?”鐘九明知秦挽依心里有鬼,還是調侃了一句,以他的耳力,都未必能聽到,更何況沒有一點警覺的她。
“這是你不懂的世界。”秦挽依一本正經地道,拉著鐘九在池塘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,繼而馬上躺在鐘九的雙腿上,以防他站起,繼而探聽道,“你之前不是一直隱藏在暗中嗎,這次為何要出面?難道是鐘濟潮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?”
早上鐘流朔問鐘九是否要采取什么行動的時候,鐘九并沒有回答,不知道在考慮,還是避諱有她在,如今才半天不見,他就打算進宮賀壽,若不是發生了什么,他不該會輕舉妄動的。
“雖然皇后和太子已經被禁足,但今日父皇依舊沒有上早朝,大家明白他想把這事拖到皇祖母壽宴之后。”鐘九理了理秦挽依的發絲,還是繼續縱容著她,不去忖度她心中的小心思,“不過,朝中那幫非的老臣,肯定不會就此放過這個打擊太子的千載難逢的機會,這一次,很有可能讓太子萬劫不復。”
太子之位,是登上帝座的必經之路,本來就有人覬覦。
“那宮里現在是什么情況?”
秦挽依只是隨口問道,本來也不想過多地關注這些,也沒有期望鐘九能夠有問必答,但今日的鐘九,特別的異常,好像沒有任何隱瞞,更準確的說,從今早開始,就像洋蔥一樣,一瓣一瓣撕下,一次一次露出秘密。
“宮中想必沒有什么比流言傳得更快了,太子的事情,已經鬧得沸沸揚揚,不少官員人人自危,唯恐太子之位一旦不保,那么他們必定受到牽累,現在保太子的人有,搖擺不定的人也有,投奔鐘定奚的人也有,不約而同地在養心殿外跪求父皇徹查此事的人也不少。”鐘九俯視著她的雙眼,深邃的眼眸,帶著一絲空,“后邊這些人,想必是受了貴妃的意思,如今父皇想要坐視不管都難了。”
鐘九一早就料到會有這種可能,這難道就是鐘濟潮攛掇的?
除了鐘濟潮,還有誰會逼著皇上處理這事?
如此看來,鐘濟潮的確回來了,而且已經將一切事情告知貴妃,貴妃和黃統領已然出手了。
這次鐘麒煜怕是要兇多吉少了。
鐘九若是進宮,鐘流朔必定也會進宮,皇上的幾個兒子中,真正有點能耐的,也只有鐘濟潮、鐘九和鐘流朔,鐘麒煜過于計較任性,鐘定奚又沉迷女色,然而皇上卻選擇這兩人留在京都,將其他人驅趕到偏遠的封地。
只要鐘九進宮,憑著他的能耐,必定能夠影響朝局,只是他會有什么樣的打算呢,是幫助太子,還是鐘定奚,或者幫助自己。
鐘麒煜若是完了,那么一直坐著太子妃美夢的秦靜姝肯定毀了,這輩子還能母儀天下嗎,到時候一定恨死她了,秦挽依心底嘆了一口氣。
鐘九知道她心底在擔心什么,攏了攏她的衣襟,握緊她的手。
“最壞不過失去太子之位,父皇對他還有期望,不會取他性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