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面上那么簡單。
“兒臣謀劃什么,昨日不是告知了嗎?”鐘九挑眉,“兒臣要的就是帝位,父皇是禪位呢,還是等著兒臣逼宮呢?”
“你敢!”鐘彥廷不知道,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,鐘九是怎么輕易說出口的。
“敢不敢,兒臣都已經(jīng)做了,且不說皇宮宮外,十弟已經(jīng)率領范家兵馬等候命令,單說現(xiàn)在,這兒只有父皇與兒臣,兒臣可以直取父皇的性命,想必會比九指快刀簡單迅速一些。”鐘九微微抬首,無懼一切,眼中連恨都沒有,只有涼薄無情。
“你要殺朕?你不怕背上弒父的罵名嗎?”鐘彥廷仿佛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居然當著他的面說這番話,而且還以這副儒雅的姿態(tài),這張面具之下,到底藏著什么樣的狼子野心。
“殺人不過舉手之事,想必父皇永遠不會明白,因為父皇殺人,從來都是借旁人之手,不是嗎?”鐘九微勾唇角,無意間,扯動了臉頰上邊的指甲印,似乎還有那么一點痛意,“而且,父皇不是曾經(jīng)下令弒殺兒臣,不是照樣能夠坐穩(wěn)這錦繡江山嗎?”
“你以為這樣,你就能名正言順嗎?”鐘彥廷被逼到這個地步,什么風度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“父皇不是應該比兒臣更清楚嗎,只有贏的人,才能扭轉歷史,改寫歷史,而且,兒臣對于罵名罪名,并不放在心上,世人明白身處皇宮之中的無奈。”鐘九走到御案邊,俯身拾起玉璽,細細端詳,“再者,玉璽不是在這里嗎,還有什么不能偽造的?”
“你還真是什么都敢做?”面對這個兒子,鐘彥廷顯得心力交瘁。
“若是連這些都不敢做,兒臣何以能夠走到這一步。”鐘九玩轉著玉璽,仿佛把掌控生殺大權的玉印當成玩物,“太子已經(jīng)廢了,父皇也不用再寄希望于他,七哥半身不遂,父皇也指望不上他,如果父皇不想再失去一個兒子,盡管可以扶持五哥,兒臣無所謂,總有名正言順的一天。”
“你……”
鐘九截斷鐘彥廷的斥責“父皇,這一切都是你逼的,你若是早點對兒臣寬容一些,對六皇叔他們信任一些,對依依仁慈一些,兒臣不想如此迫切的讓你頤養(yǎng)天年。”
“哼,冠冕堂皇,你怎么不說你野心勃勃,覬覦朕的皇位。”
從來想要帝位的人,無人不是因為至高無上的權力,不可能有那么清白的人。
“父皇若是覺得這么說好受一些,兒臣也不介意。”鐘九平復心中的漪瀾,像是靜湖之水,不再因風皺面。
“好,朕就把皇位給你。”鐘彥廷咬牙道。
“父皇能夠這么想,兒臣也會少了許多麻煩,還請父皇移步。”鐘九延請鐘彥廷走到錦榻邊,錦榻上邊的矮幾上,雖然撤走了棋局,但此刻卻有一卷空白的圣旨攤開,“父皇是自己寫呢,還是由兒臣代勞,這很有可能是父皇最后握筆了。”
鐘彥廷執(zhí)筆,龍飛鳳舞“你以為你就能坐穩(wěn)大興朝江山嗎,別異想天開了。”
“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難,兒臣懂,不過這點父皇不用擔心,宮中這幫老臣,多多少少做過一點難以啟齒的事情,想要他們面服心不服容易,想讓他們歸心,卻并非一朝一夕之事。”鐘九看著鐘彥廷字字違心,也不介意,“所以,一年之內,兒臣必定會肅清一切,鋪平道路,那時,還請父皇保重龍體,拭目以待。”
一年之內?
鋪平道理?
聯(lián)想到方才范家的事情,鐘彥廷豁然明白什么,滕然從錦榻上邊站了起來。
“你這么做,跟朕又有何分別?”
“是沒有分別,但父皇統(tǒng)治江山,憂國憂民,什么都精明睿智,唯獨在選立太子一事之上滿盤皆輸,但兒臣不會。”鐘九收回圣旨,一眼掃過,甚是滿意,離開前,反問道,“父皇對自己的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