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真正了解過嗎?”
御書房的大門,在鐘九身后,緩緩合上,仿佛掩埋一段歷史。
此時,天邊有一抹紅光,藏在白云后邊,漸漸刺穿云層。
站在御書房外邊,鐘九抬頭望天,卻將手中的圣旨,往旁邊一遞。
一旁靜默的任飛,雙手接過。
然而,鐘九并未對任飛交代什么,反而朝著侍立在一旁,微微佝僂著背脊,頭發有點斑白的劉賢道“劉公公,進去替父皇更衣吧,早朝的時候,還請劉公公宣讀這卷圣旨。”
劉賢看著圣旨,隱隱明白什么,躬身應是,轉身走了進去。
“禁衛軍控制了嗎?”鐘九負手在后,問著一旁的任飛,視線卻是重新投回天邊。
“黃統領昨日已經服罪,禁衛軍侍衛暫時由和親王接管。”任飛回稟道。
“那就好,縱然有范家軍相助,也不可以掉以輕心,畢竟范家軍的精兵皆在邊關,而禁衛軍是父皇的兵力,郊外還有其余兵馬駐扎,真要廝殺,雖勝猶敗,此刻若是穩住宮內禁衛軍,必定是事半功倍。”鐘九并沒有因為任飛的身份而有絲毫的顧忌眼前的局勢,“六皇叔在宮中的時間,不比你長,也不及你熟悉,他不會接管太久,你慢慢學著接掌吧。”
任飛抬起頭,似是沒有想到鐘九對昨日之事既往不咎。
“九王爺,卑職……”
鐘九仿佛能看出任飛的意思,回道“因為皇后的關系,我知道父皇并未部信任你,反而在利用你,但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,我既然用你,就不會疑你,到了我這里,我不管你的身份如何,我只知道你有多少本事,往后,這皇宮的守衛,還要靠你,這也是你能保護太子的唯一方式。”
鐘九說完,轉身離開,并未再多言什么。
皇后一死,太子被廢,倘若這江山易主,失了皇上的庇護,太子往后若是想在宮中立足,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他了。
任飛捧著圣旨,朝著鐘九的背影,深深鞠了一躬,哪怕鐘九沒有看到。
鐘九離開御書房,正要通往宮外與鐘流朔匯合,商量余下的事情,哪知才走出,迎面匆匆忙忙走來兩人,差點撞上。
好在三人反應迅速,各自避開。
“何事如此慌張?”鐘九看到神色有異的兩人,不驚不擾地詢問了一句。
哪知才問完,潘曉立刻躲閃到白書轍的后邊。
“范燁風脫離牢獄之災,你為何要躲著我?”看到潘曉的舉止,鐘九有些納悶。
“九王爺,不是燁風的事情。”潘曉心虛地道。
白書轍站在兩人中間,感覺像是炮灰一樣,艱難地開口道“阿九,有兩個消息,一個好消息,一個壞消息,你想先聽哪個?”
鐘九挑眉,這個時候,還能發生什么難以掌控的事情嗎?
“反正都要說,反正都要聽,你隨意。”
白書轍就知道會這樣,這才道“好消息是,你的表妹來了。”
“楚楚?”鐘九蹙眉,仿佛覺得并不是好消息,“我倒是收到蘆州傳來的消息,提過楚楚離開蘆州,但怎么會來京都呢?”
“九王爺,其實莊楚楚很早就來了,和親王出事當日就來了,我偶然間看到的,好像跟什么人在一起。”潘曉弱弱地解釋了一句,腳步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既然看到了,怎么沒有跟我提及?”
“這個……”潘曉往白書轍身后躲了躲,“我本來想說的,但你們都走遠了,沒有聽到,后來又發生了那么多事,我也忘記了,哪里知道,昨天我們忙著救人的時候,她會到安王府,醫圣也沒有管太多,誰知道她會把秦姑娘的妹妹拐走了。”
“以上就是壞消息,醫圣來信,秦素月被莊楚楚帶走了,如今下落不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