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看著她,嘆息一聲,“也罷,朕答應給你時間好好想清楚,總要給你空間才行,既然你堅持,那朕讓謙兒接你出宮。但是,你也要答應朕,不能夠把自己置身危險中,否則,朕會立刻接你入宮!”
蘇冰心中煩亂得要緊,只是此刻也只能先答應了。
君澤天將近亥時才回府,剛進門,就聽管家說宮里的公公已經等候多時了,他問管家,“溫大夫休息沒有?”
管家道“今日溫大夫入宮為皇上治病,至今未回!”
君澤天臉色一變,慍道“為什么又入宮?父皇不是痊愈了嗎?她又入宮做什么啊?真是沒事找事。”
管家連忙解釋道“是宮里命人來宣的,溫大夫想找王爺,王爺又去了軍營,這皇命難違,溫大夫無奈中只得跟著入宮了,公公中午就來了,等到現在,估計是有要緊事,王爺趕緊去瞧瞧。”
君澤天急忙往正廳走去
,小德子上前就行禮,“奴才參見王爺,哎呦喂,王爺您可算是回來了,叫奴才等了一天了。”
君澤天問道“出什么事了?”
小德子道“王爺請馬上起行,皇上估計大概都要震怒,奴才在路上和王爺細說就是。”
說著,便拉著君澤天急急地走了。
剛上了馬車,君澤天就迫不及待地問“小德子,你趕緊說啊,到底出什么事了?是不是溫大夫得罪了父皇?”他心中暗暗猜測,今日無端傳蘇冰入宮,無非就是因為那些事情,是不是蘇冰拒絕,并且招認了她和他之間的事情所以惹得父皇震怒?他正正神情,心道若蘇冰說開了,那無論如何,也要逼父皇下令賜婚。
小德子道“是不是得罪就不知道了,只知道溫大夫和皇上在御書房說了一會兒話,奴才在門外也聽得皇上震怒的聲音,后來溫大夫出來,剛走到石階就暈倒了,后來御醫……”
“暈倒了?那她現在怎么樣啊?”君澤天急得臉色煞白,打斷小德子的話問道,天啊,莫非是……他不敢想,不敢想。
小德子道“王爺休要緊張,現在沒事了,御醫說她是中毒了,皇上說不許她出宮,但是溫大夫堅持要出宮回府,皇上擰不過她,只得恩準,讓王爺入宮接她。”
“中毒?怎么會中毒的?誰下毒?”君澤天俊美的臉布滿陰霾,“是在宮里中毒的嗎?”
“不是,御醫說是在府中中的,是慢性毒,因著溫大夫最近身體虛弱,加上今日情緒激動,所以毒性激發了出來,御醫說幸好今天毒發了,不然吃上半月,就神仙難救了。”小德子一直在御書房偏殿聽著御醫的話,所以十分清楚。
君澤天聽著,額頭滲出了細碎的汗珠,天啊,想想都覺得怕,若今天不毒發,那豈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她中毒了?他心尖微微發疼,等了三年,以為再不能見她,如今她回來了,又是那樣的情況,他是萬萬不能讓她再出任何一點狀況了。
馬車駛入宮門,停在了育德殿附近,君澤天下地疾行,小德子在身后喊了他一聲,小聲地道“雖然今日在御書房發生的事情奴才并不完知曉,但是,奴才伺候皇上多年,多少明白皇上的心意,王爺最好放輕松些,收起您這副要殺人的表情。”
小德子年紀不大,也就三十來歲,但是在宮中混的日子長了,又是個聰明伶俐的人,君澤天皇后所出,是嫡皇子,被立為太子的呼聲最高,他自然也愿意跟君澤天靠攏。
君澤天聽了小德子的話,心中那股彷徨慌亂的感受又涌了上來,他緩一緩腳步,對小德子道“你說得對,幸好你提醒了本王。”
小德子笑笑道“王爺還是平常心吧,要緊張,也得回了府再緊張。”
君澤天嗯了一聲,點頭行走。
進了御書房,小德子首先進去稟報,本以為皇帝會震怒他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