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自己房里吃飯的誘惑不太能抵擋,輕易就被支走了。
趙鈐走過來,到了太后邊上,也不敢坐下,規規矩矩的站著,微微顫動的睫毛顯示出他的不安。
貝婧初看得不忍心:這是受了多少氣呀,好可憐的娃。
太后摸了摸他的頭,“剛剛看你也是想過來的,為什么不說呢?”
“阿娘說過,弟弟小,做兄長的要讓著弟弟,不能和弟弟搶。”
太后都想嘆氣了,廣德這是造了什么孽。
要是她有兩個孩子,寧愿兩個孩子打鬧爭搶鬧得她頭疼,也不愿意其中一個委屈忍讓。
“弟弟是小,但你也就比他大了兩歲,也是個小孩子呢,有什么讓不讓的,想要什么就大聲說出來。”
“能不能滿足,是大人的事,小孩子只需要說出來。”
周歡酒啃著手里的餅。
咔嚓咔嚓咔嚓。
她不是不想一起說話,但是她上學要遲到啦,要遲到啦!
咔嚓咔嚓咔嚓。
仁壽殿離弘文館挺遠的,太后為了讓她多休息,都是讓宮人掐著點兒叫她起床的。
周歡酒是一點兒時間都不敢耽擱,一穿好衣服就開始猛炫早餐。
張開深淵巨口狼吞虎咽的樣子,跟餓了三天的難民似的。
咔嚓咔嚓咔嚓。
貝婧初聽著太后的開明發言,已經預見了以后的好日子:嘿嘿嘿,想要什么就說的話,我是不是想要大母庫房里的好東西也會給我的呢?
哈哈哈,金子們。都到我碗里來,大母一定會給我的對吧?
先定一個小目標,搬空大母的庫房!
太后:……有你我是我的福氣?
不,有你我是真服氣。
趙鈐:“可是,阿娘看見了,一定會罵我的。”
太后放下貝婧初這個黑心棉做的小棉襖,兩只手握著趙鈐的手,“沒事,外祖母是你阿娘的阿娘。”
“以后你放心大膽的說,她要是罵你,外祖母把她趕出去。”
周歡酒:咔嚓咔嚓咔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