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萍州待了這幾日后,雷念兒猶猶豫豫地來找貝婧初:“殿下......我在這里好像用處不大。”
“有我沒有,應該都是一樣的吧?”
貝婧初一臉不贊同:雖然事實是這樣的,但我是個善良的孩子。
我還是要多夸夸念兒,讓她有信心一點。
她拍拍雷念兒的胳膊,安慰道:“沒事,念兒很有用的,念兒可以當我的掛件。”
“......”
“不要覺得掛件沒用,念兒可是個很漂亮的掛件!”
“......”
雷念兒長相隨了母親的溫婉,那對眉,卻隨了雷寧的濃黑。
模樣看起來,就不是柔美秀麗的樣子了,而是帶著英氣的稠麗逼人。
不過她年紀小,那股英氣被嬰兒肥壓住了。
貝婧初看得出來,長大后,定是個濃顏大美女!
難怪原著里能當妖妃。
雖然原男主已經嘎掉了......
面對公主喜歡她的臉這件事,雷念兒還是很高興的。
但她確實有事要說:“其實是這樣的。”
“臨走前,我父親同我交代過,伯父因傷卸甲后,便遷來了萍州居住養傷。”
“讓我若找到機會,去他們家拜訪一二。”
“殿下能不能讓我去上一日?”
貝婧初點點頭,走親戚嘛,人之常情。
但是......
“養傷的話,不應該去江南洛陽這些地方嗎?”
“萍州氣燥,冬天時也不是溫暖的地方。”
“怎么看,也不是養傷的地方吧。”
雷念兒也想過這個問題:“或許是萍州的天氣更適合伯父的體質吧。”
“江南洛陽雖然溫暖,但畢竟潮濕。”
“或許伯父的傷,并不適合濕氣入體呢。”
有些道理。
反正不關貝婧初的事,她也懶得多問,許雷念兒去了。
到了拜帖約定的日子。
雷念兒借了公主的人,帶著禮,上門拜訪萍州雷家。
一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在門口迎她,應該就是伯父了。
下了馬車,雷念兒想喚人。
視線一瞥,看到他的一雙手上。
雖然有繭子,卻不像是練劍練槍留下的。
她自四歲起,同公主一塊跟著賢妃習武,她們幾個手上長的繭子是什么形狀位置,還是很明了的。
那這個人,不是她的伯父。
雷念兒端著笑意問道:“您是?”
那人神情驚了一瞬,似乎沒意識到,她會問他的身份。
他答:“回念娘子,奴是這府里的大管家。”
大管家?
再大的管家,也不敢穿金戴玉得滿手滿頭都是,招搖過市。
難道,這府里,還能被一個管家把持了不成?
按下心中的猜測,雷念兒只當眼前的一切都是正常的,并沒有表露出來。
管家熱情地迎她下馬,如果是個不通事務的小姑娘,在這種熱情的接待下,或許真能被糊弄過去。
可再熱情,來的也不是主人。
雷念兒給迎她的仆人們散了些銀子,被帶著去見這府里的主事人。
進了屋內,四下皆是站著的仆從,只有一婦人端坐在主位上,沒有絲毫挪動的意思。
她淡淡地端起茶盞,沒有朝她問好,也沒有讓她坐。
雷念兒心里猶疑,這人......不會還讓她行禮吧?
雖然,晚輩給長輩執禮也沒錯。
但,對方先無禮,雷念兒也就不管這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