皓月聽著非常開心,她永遠也忘不了自己換門牙的時候,殿下的嘲笑給她帶來的傷害!
隨便問了兩句話,貝婧初放他回去了。
她摸著下巴沉思,問身邊的兩個貼身宮女:“他看起來好像很正常的樣子唉,難道是裝的?”
“可是不像裝的呀。”
“演得如此真實,好可怕的心機。”
長煙不明:“殿下是看出什么了嗎?”
“就是沒看出什么呀!”
“我之前折騰他,他都沒有心生怨恨嗎?”
長煙沒想起來:“殿下什么時候折騰過他了?”
貝婧初記得很清楚:“他很小的時候,我就讓他各種跑腿,還讓他喂馬來著。”
“當時瓏守不是還差點被踢了來著嗎?”
長煙更疑惑了:“殿下那叫折騰?”
“宮里的奴才哪兒有不干活的,殿下分明是正常的指派啊。”
貝婧初:原來是這樣嗎?
皓月也懵懵的,原來殿下認為那樣就是折騰嗎?
好可愛的殿下。
貝婧初不信長煙的說法:他真的沒怨氣嗎?
換成我,怨氣能比厲鬼還重。
難道這輩子變成真善美白蓮花了?
好奇怪哦~
本來準備把這人繼續拋到腦后不管,但她突然想起來一件事:“瓏守和蔣公公的關系如何?”
“我記得,蔣公公曾收他為義子。”
這個小問題根本難不倒皓月:“蔣公公的義子不少,有五六個呢。”
“不過他最疼愛的便是瓏守,奴婢聽說,瓏守是嬰孩時便被蔣公公養著的,漸漸的,就視如己出了。”
貝婧初歪歪頭,雙眼微瞇。
蔣公公阿耶身邊的總領太監,貼身伺候的人。
和他打好關系,至少不會在阿耶面前進讒言。
這種貼身下人的讒言聽久了,可比嬪妃的枕邊風更厲害。
看來,這次必須給瓏守個機會了。
不過將來凈了根,也沒本事當渣男了吧?
皓月沒聽懂貝婧初在想什么,但她已經習慣了。
貝婧初問皓月:“我身邊還有空的太監職位嗎?”
皓月回道:“有的殿下,小任子前日傷口包扎不及時,得炎癥病逝了,奴婢正為殿下選新的補上呢。”
“死了?”
哦,也對,醫療不發達嘛,身體扛不住的,死了也正常。
來了七年,貝婧初已經見過許多熟面孔來來又去,今日死個太監、后日死個嬪妃。
多平常的一件事。
收拾完公主的東西,下人的一應物品也被他們帶走。
長煙的那一堆木頭尤其醒目。
貝婧初想起了那個簡易版的火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