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清。許下誓言的時候是真的,后來的相看兩厭也是真的。”
“生死相許什么的,更是愚不可及,什么情值得人放棄性命?我覺得,性命是世上最珍貴的東西。”
“什么愛過去恨過來的,去種田餓上兩頓就老實了。”
“......”
那人靜了幾息,隨即附和道:“我亦覺得蠢,這世上的有情人千千萬,誰家柔情蜜意的時候不是一口一個白首之約。一旦一方死了,男子另娶,女子另嫁,誰能生死相許,嘴上說說增進情誼就罷了。”
“為了所謂的情愛丟棄性命的是蠢貨,反正我是不可能做這么愚蠢的事。”
貝婧初深以為然的點點頭,“我也不會。”
戀愛腦太多了,難得見到清醒的,貝婧初有種遇到知音的感覺。
......
秋獵開始,依舊是秦王代天子主持。
這年來,秦王代天子事似乎已成慣例,官員們都見怪不怪了。
一些隱隱的打量視線朝著貝婧初看來。
按理說,就算皇帝有什么不便,也該太子上,卻直接無視她抬舉秦王。
貝婧初知道他們在看好戲,以前貝靖裕做這些,她都深居簡出,沒有出席。
現(xiàn)在第一次對上,有人想看她的反應(yīng)。
可惜她從不做無謂的掙扎,毒蛇都是伏在暗處一擊必中的,哪兒會做什么虛張聲勢的無用功。
貝婧初太過淡定的樣子讓想看好戲的人無比失望。
眾人散去各自的營帳換好騎裝。
雷念兒也在自己的帳內(nèi)換衣服,換好后時間還早,她坐在椅子上歇息,盤復(fù)即將進行的行動,思考著有無疏漏。
外面?zhèn)鱽砟赣H的聲音:“念兒,娘進來了。”
話落,云桂遲掀開簾子進來。
美婦人舉動格外雍容,一言一步都是端莊。
雷念兒打了聲招呼:“娘找我什么事?”
云桂遲看了過來,眉頭一皺,不滿道:“女孩子家家的,坐沒坐相,誰教你把腿岔開坐的。”
雷念兒:“......”非常時候,她不欲爭辯,無語地把雙腿合攏。
誰料云桂遲臉上閃過一絲滿意,雷念兒有了股不妙的預(yù)感。
壞了,她怎么忘了,有些人一旦被滿足,就會變本加厲。
包括她自己也是,雷念兒自認,自己也抵抗不住人性中的卑劣。
所以她這次難得乖順,云桂遲便忍不住進一步試探了起來,苦口婆心的勸道:“娘一介婦人,本不該議論朝政的事,因著是你,才說點知心話。”
“我知道你和太子殿下感情好,所以也不勸你良禽擇木而棲。但是眼見著秦王這般炙手可熱,將來那位子不一定花落誰家,萬一有個什么,你父親也只能保住你不受牽連。”
“到時候你就只能乖乖回來嫁人了。念兒,你還是要為自己的名聲考量一下。不說讓人贊你賢良淑德,至少別讓人家覺得你粗俗無禮,甚至行事放蕩。”
“哪個好人家的姑娘把腿岔開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