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縣試在即,江湛又是夫子們最看重的學(xué)生,所以平常不讓休假。江湛也爭氣,做的文章常常得到夫子們的夸贊,連書院的山長都對他另眼相看。
這次之所以讓他回來,是為了讓他準(zhǔn)備縣試需要的物品。
哪知道,回來看到的竟然是一片廢墟!
江湛整個人都不好了,趕緊拉了一個過路的村人打聽,這才知道,原來小破院早就被燒沒了,他的家人也搬到了另外的地方暫住。
看到開門的是自家大哥,江湛的心也終于徹底落了地。
大哥在,家就在。
飯桌上,一家人團(tuán)團(tuán)坐著,有說有笑。
飯吃到一半,姚玉蘭過來了,送來了半壺酒。
她男人江桐終于服完了徭役,從堤壩那邊回來了,江族長一高興,讓人搬出了珍藏多年的桂花釀,說是一家人樂呵樂呵。
順便拿了半壺給江家二房。
桂花釀可是好酒,常飲可健脾胃,助消化,活血益氣。
杜若前世酒量不好,所以也只敢淺酌一小口。
然而她還是低估了古酒的厲害,當(dāng)天晚上,她躺在床上,生動地演繹了什么叫耍酒瘋。
“你個渣男,說,是不是你找人謀殺的我?”杜若滿臉坨紅,眼神迷離,揪著江漓的衣襟死命搖晃,“你等著,等姑奶奶回歸,姑奶奶,毒死你丫的!”
江漓黑線,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。
他掰開媳婦的小胖手,用熱毛巾幫她敷了敷額頭,哄道:“好了好了,毒死毒死,統(tǒng)統(tǒng)毒死。娘子,你難不難受,想不想吐?”
杜若忽地哭了起來。
江漓很少看見她哭,她一向是堅強的,樂觀的,生動的,像現(xiàn)在這樣哭得像個無助的孩子,江漓從未見過。
他心底泛起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疼,手上的動作也越發(fā)溫柔。
杜若癟著嘴,抽抽噎噎地說:“我好難受,好多的水,我的胸口好痛好痛,沒辦法呼吸了,我要死了…”
胸口痛?這可不是個小問題。
江漓神色一凜,連忙低頭去查看。
剛把杜若的上衣解開,還沒來得及看一眼,臉上就挨了一巴掌。
杜若迷蒙的眼睛瞪著他,“臭流氓,不要以為有錢就,就了不起了,還想潛規(guī)則我,我告訴你,我杜若,是靠本事吃飯的,不是靠身體賺錢的,你滾,我的藥,絕不跟你這樣的人合作!”
江漓哭笑不得。
媳婦這酒量也太差了,才一口就醉成了這個樣子,滿嘴胡話。
看來以后得看著點兒,不能再讓她碰酒了。
好在發(fā)泄了一通后,杜若終于慢慢地睡過去了,只不過嘴里一直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嘟囔著一些江漓聽不懂的話。
江漓也沒在意,等到杜若不再鬧騰,呼吸也逐漸清淺,他才放心地躺了下來。
......
次日的早飯是春花做的,味道雖然比不上杜若的,但經(jīng)過了杜若的指點,已經(jīng)很不錯了。
飯桌上,杜若問江湛縣試需要的東西,她好提前準(zhǔn)備。
除了筆墨紙硯,還有補刀、糨糊、干糧和衣物鋪蓋等眾多物品,還有零零總總的一大堆,畢竟要在號舍里面待好幾天不能出來。
她倒是想起來了。
系統(tǒng)那會兒警告過她,說如果她拒絕綁定,那么江湛這次的縣試會出問題,結(jié)局也會很悲慘。
想了想,杜若在腦海問:“小統(tǒng),江湛的命運改變了嗎?”
“不確定。”系統(tǒng)道,“宿主綁定了本統(tǒng),也就等于產(chǎn)生了無數(shù)的變數(shù),究竟誰會變,怎么變,都是未知數(shù)。”
這不等于沒說嘛。
杜若無語。
為了以防萬一,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