梗,厲聲叫道:“蓮兒,還不趕緊出來幫忙,要等你娘被打死才肯出來么?”
江蓮兒這下不能當(dāng)聾子了,縮頭縮腦地從西廂房里跑了出來。
看到鄭舅母那副兇狠樣,她也不敢上前,只在旁邊跺著腳喊:“你放開我娘,快放開我娘!”
鄭舅母充耳不聞,反而撞得更狠了。
曹氏的額頭上很快起了一個(gè)大包。
眼看女兒沒屁用,她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兒子跟兒媳身上,“宗寶!金枝!你們快出來救救娘啊,娘要沒命了呀!”
兒媳婦長得跟頭熊一樣,伸個(gè)手指頭就能把這個(gè)潑婦揍趴下,哼!
新房里,江宗寶蹭的坐了起來,急吼吼下床。
身旁的郝金枝像提小雞兒似的,一把將他提溜了回去,“不許去,給我乖乖躺著。”
“還躺?再躺下去我娘就要死了!”
“死就死了唄,正好吃席。”郝金枝一副無所謂的態(tài)度。
江宗寶:“……”
他氣急敗壞,“老子要休了你!”
郝金枝一個(gè)翻身壓在江宗寶身上,惡狠狠道:“你要敢休了我,我就敢廢了你。”
說完啪啪就是兩個(gè)耳刮子,直打得江宗寶哭爹叫娘,哀嚎不止。
郝金枝鄙夷地吐出幾個(gè)字:“沒種的男人。”
誰讓曹氏不積口德,大清早的就在那兒叫魂來著?什么立規(guī)矩,什么洗衣做飯伺候長輩,剛進(jìn)門就這樣一副惡婆婆嘴臉,以后還有自己好日子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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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死才好呢,到時(shí)候訛上一筆喪葬費(fèi),反正杜氏有的是錢。
小兩口緊閉房門,裝聾作啞。
見求救無門,曹氏終于沒忍住哭了出來,眼淚鼻涕流了滿臉。
鄭舅母這才放開了她。
“警告你啊,以后離我外甥女遠(yuǎn)一點(diǎn),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!”
說完,跟鄭老舅交換了一下眼色,夫妻倆走到墻邊,提起那只老母雞,還有雞蛋跟布往外面走了。
曹氏吃了這么大的虧,哪里甘心,把眼淚擦干,抄起門后面的掃帚就追了上去。
“站住,給老娘站住,老娘今兒饒不了你們!”
鄭舅母腳步一頓。
曹氏反倒愣住了,這么聽話?
還沒來得及細(xì)想,就看到那潑婦撕破了自己的衣裳,又把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(fā)全部扯得亂七八糟,然后彎腰從地上抹了一手灰涂在自己臉上。
再之后,拿過她男人手里的老母雞跟雞蛋還有布匹,一股腦兒扔到了外面。
老母雞慌了,嚇得咯咯咯的亂叫,雞蛋碎了一地,布也臟了。
那潑婦也順勢滾了出去,坐在地上拍著大腿,高聲哭鬧起來。
“沒天理啊,好心好意來拜見,卻被人打出門了呀!江家大房好大的威風(fēng)啊,不把我們這些親戚當(dāng)人看啊,可憐我那外甥女啊,被人欺負(fù)無人理啊…”
曹氏:“……”
到底誰打誰啊??
嫁進(jìn)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