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惋惜地搖頭,紛紛同情起江家來。
然后對著林嬸子指指點點。
“大人也就罷了,對幾個小孩子也下得去手,真是最毒婦人心?!?
“瞧她長得就不像個好人,她女兒也定不是個好東西,還想逼著江捕頭入贅呢,臭不要臉的。”
“呸,浪費老子好幾兩銀子,早知道是這么個玩意兒,老子就該押江家贏的!”
林嬸子并沒有再說什么,反而安靜得有些可怕。
直到聽見縣令大人傳雜貨鋪伙計鮑皮上堂,她的眼睛終于亮了。
“鮑皮,你看清楚面前這個婦人,可認得她?”
鮑皮二十出頭的年紀,長得猴頭猴腦,一看就是個賊精明的人。
他仔細打量了林嬸子好幾眼,很快說道:“我記得她,她來過我們鋪子買耗子藥的,而且一買就是二兩?!?
二兩耗子藥,夠毒死五頭牛的了。
“何時買的?你如何確定是她?”縣令大人又問。
“大人您有所不知?!滨U皮笑著解釋道,“那還是在一個多月前,當天正巧是小人的生辰,所以小人記得很清楚。這婦人進來買耗子藥,說是耗子在她家打洞成親了,生了好幾窩的小耗子,天天偷她家的米糧,所以想著干脆藥死了事。我還逗趣說,不如打死算了,還能吃幾碗耗子肉呢。結賬的時候她多付了兩文錢,所以我便多看了她兩眼,記住了她耳朵上的那顆紅痣?!?
縣令大人看向林嬸子,“呂秀娥,他所說是否屬實?”
林嬸子點頭,“是,民婦確實在他那買過二兩耗子藥?!?
“事到如今,你還有什么話說?”
“民婦還是那句話,民婦是冤枉的,民婦沒有下毒害人?!?
林嬸子挺起胸脯,大聲道:“難道就因為民婦跟江家有過節,又恰好買過耗子藥,就能證明江家的毒是民婦下的嗎?要這么說的話,大人您撿了十兩銀子,民婦家里恰好丟了十兩銀子,就能證明您那十兩銀子是民婦丟的嗎?”
縣令大人頓時沉默了。
確實不能,這也是他之前所擔憂的,這樁案子看似證據確鑿,其實少了最關鍵的人證。
并沒有人親眼看到呂秀娥下毒。
少了這個人證,案子也就沒辦法板上釘釘。
杜若跟江漓對視一眼,杜若挑了挑眉,沒想到啊,林嬸子突然變聰明了,居然能想到這個漏洞。
怎么才能釘死這個毒婦呢……
杜若飛快地在腦子里盤算著,就在這時候,耳邊忽然傳來咦的一聲。
“這位小娘子我也記得,前些日子來過我們鋪子的,買的正巧也是二兩耗子藥!”那鮑皮指著杜若說道。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