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懸掛著一支朱筆。
除此之外,還有一個裝著斬首令牌的簽筒。
不用想也知道,這里肯定就是監斬官的坐案了。
幾十個捕快衙役將刑場團團圍了起來,一來是為了防止有人劫法場;二來嘛,圍觀的群眾實在是太多了,要是沒有人維持秩序,很容易發生事故。
杜若一眼就看到了江漓。
他實在長得太出色,高大挺拔,雋朗清俊,再加上一身制服,腰挎橫刀,為他的俊朗又添了幾分威嚴,在蕓蕓眾生中宛如鶴立雞群。
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打著來觀刑的口號,卻都在偷看江漓,一個個嬌羞臉紅。
杜若忍不住嘴角上揚。
她并不想打擾江漓處理公務,但身旁的跑堂小哥已經跳起了腳,對著江漓不停地揮手。
“江捕頭!這邊這邊!”
江漓回頭,本來冷峻嚴肅的臉頃刻間如春暖花開,連眼里的神采都似乎亮了許多。
他快步走過來,低頭凝視著杜若,“不是說好了在客棧等么?”
“我想見識一下嘛,所以就來了。”杜若心虛地點著手指頭,再三保證,“放心吧相公,我真的一點也不怕,不會做噩夢的。”
說著趕緊推了推江漓,“你忙你的去吧,不用管我,等看完了我就回客棧等你。”
江漓沒辦法,也只能由著她,叮囑了兩句便繼續巡邏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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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走了幾步,前面忽然一陣騷動。
“發生了什么事?”他走到那邊,沉聲問道。
負責值守的衙役指了指面前的兩個人,“江頭兒,他們說是犯人的親屬,要進去跟犯人說幾句話。”
呂秀娥的親屬,也就只有林有田跟林青霜父女了。
林青霜低著腦袋默不吭聲。
林有田心里恨江漓恨得要死,但這會兒有求于人,只好低聲下氣,“差爺,我們就說幾句話,給她送點吃的,不干別的。”
想干也得干得了啊,難道還能劫法場不成?又不是嫌命長。
江漓公私分明,倒不會在這種事上為難林家人。
況且照規矩來說,犯人在行刑前是被允許見親屬最后一面的,律法再嚴明,也總有仁慈的一面。
“行了,讓他們進去吧。”江漓揮了揮手,
林有田急忙道謝,然后帶著女兒往林嬸子那邊奔過去。
“秀娥!”
“娘!”
林嬸子本來哀莫大于心死,忽然聽見這兩聲呼喚,還以為自己在做夢。
等看清來人,眼淚頓時就下來了,將她臉上的污穢沖出了兩道清晰的鴻溝,“她爹,霜兒,你們終于來了,嗚嗚嗚……”
一路上都沒見到人,她還以為丈夫跟女兒是怕被自己連累,所以不肯現身呢。
原來他們還是念著自己的。
一家三口抱頭痛哭。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