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撓了滿臉血,也惱了,反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是你說想要,求老子的!這會子來裝什么無辜!”
曹氏往地上一坐,拍著大腿嚎起來,“我不活了,茍老七傷天害理,殘害良家婦女啊……”
茍老七氣得七竅生煙,還要反駁,江桐一把將他揪住,厲聲道:“走,跟我去祠堂說清楚!”
江桐人高馬大,茍老七哪里掙脫得開。
最終被扭送到了村里的祠堂那邊跪著,等候處置。
這件事很快驚動了整個龍泉村,一下子,全村的狗都叫起來,油燈一盞一盞地亮起來,人也一個一個地跑出來。
江家老宅那邊自然也聽見了動靜,江蓮兒想出去看看,被閻婆子嚴厲阻止了。
“怎么跟你說的?大晚上的,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去湊什么熱鬧?別總學你娘。”閻婆子拉著個老臉教訓道。
想了想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,“你娘呢?”
以曹氏的德行,這時候早該從房里沖出來了才對。
閻婆子正要進去瞧瞧,外面有人在喊:“宗寶他奶,快些去祠堂看看吧,出大事兒了!”
......
祠堂外面早已經圍滿了人,七八個火把點起來,將偌大的空地照得宛如白晝。
沒想到一天之內,竟然可以看兩場熱鬧。
而且還都是江家貢獻的!
大伙兒臉上的興奮是藏都藏不住,雖然都是看熱鬧,心情卻大不同。
白天江家二房那場熱鬧,那是帶著敬畏和好奇;
而眼前這場熱鬧,只有鄙夷跟唾棄。
“呸,大晚上的跟男人私通,真不要臉。”
“之前曹氏還到處跟人說江漓的丈母娘勾三搭四呢,原來真正勾三搭四的是她自己!”
“就是,還往鄭氏身上潑臟水,我看是她自己沒男人活不下去才對。”
“一家子丟人的玩意兒,老的老的這樣,小的小的也這樣,江家大房這是要作死啊……”
江家大房的名聲,這下算是徹底臭大街了。
唉,可憐曹氏的女兒江蓮兒,以后怕是說不到好人家咯……
閻婆子趕到的時候,正好將這些閑言碎語聽進了耳朵里,當下就兩眼發暈,幾乎沒站穩。
她穩了穩心神,抬腳走到江族長跟前,“族長大哥,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“我還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!”
江族長的拐杖恨恨地在地上戳了又戳,“你們大房就不能安生一點嗎?今兒這個明兒那個的,這是跟我們江家一族的臉面杠上了,不丟干凈誓不罷休是不是?”
閻婆子勉強扯了扯嘴角,“您先別發火,事情到底怎么樣還沒有定數呢。”
她看了眼跪在祠堂門口的曹氏。
曹氏正一邊哭,一邊往旁邊五花大綁的茍老七身上吐口水,罵罵咧咧。
“曹氏嫁到我們家二十多年了,她什么樣的性子族長大哥應該很清楚,蠢是蠢了些,但要說她不守婦道,這不可能。”閻婆子繼續說道。
江族長斜著她,“你的意思是,江桐污蔑你家兒媳婦?”
“……我不是這個意思。”閻婆子連忙否認。
站在一旁的江桐插話道:“二奶奶,我江桐可以對天發誓,他們兩個在柴草垛里亂來,是我親眼所見。不過曹嬸子究竟是自愿的,還是被強迫的,得問過才知道。”
兩者性質不同。
如果是自愿的,兩個人都要受到處罰。
但如果是茍老七強迫的,曹氏也是受害者,那茍老七的麻煩就大了。
閻婆子臉色灰敗,點點頭,“行,那就問問吧。”
江桐走到祠堂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