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年的女人,實在不忍心看她去死。
他忙上前,偷偷塞了一錠銀子到熊二的手心,懇求道:“軍爺,這丫頭是心眼兒壞,做錯了事,不過好在也沒有成功,罪不至死。您看能不能網(wǎng)開一面,饒了她這一次?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她,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您看行嗎?”
熊二卻絲毫不給情面,直接將那銀子拋回給了扁豆豆,“不行?!?
扁豆豆,“……”
眼看金雀就要被兩個官兵拖走了,他一咬牙,只好轉(zhuǎn)頭看向杜若,苦著臉哀求。
“江大嫂,我知道這樣讓你很為難,但是金雀她……”
杜若不想趟這個渾水,一來金雀是罪有應得;二來她也看得出來,熊二是在幫自己出氣。
不過扁豆豆既然開了口,她也不好拒絕。
轉(zhuǎn)念一想。
其實金雀做出了那樣的事,即便回了扁家,日子也不可能好過。
最主要的是,她得罪了杜明珠。
以杜明珠睚眥必報的性子,必定不會輕饒了金雀,到時候她的下場,絕對會比砍頭更加精彩。
想到這里,杜若便心情愉悅地開了口,“熊大人,金雀確實該死,但今兒已經(jīng)抓了那么多只水匪,府衙大牢估計都要裝不下了。何不干脆責令她的主子自行管教,這樣既讓她得到了教訓,也省得浪費你們的時間跟精力?!?
熊二只略一思索,就爽快地同意了。
“還是杜娘子說得在理,那就這么辦吧。”
扁豆豆松了口氣,連連道謝。
很快熊二就帶著人走了,此時已經(jīng)到了半下午,顏夫子跟船老大道了別,領著學子們下船上岸。
一行人租了幾輛馬車,往城門口駛?cè)ァ?
......
而此時的熊二,則直接去了府衙。
比起縣衙來,知府衙門自然是要高大上得多,門口擺著兩個威風凜凜的大石獅子,四根粗壯豪邁的赤紅石柱拔地而起,一眼就能看到那黑如炭墨的兩扇大門。
無處不透著森嚴威懾。
進了門,便是審案的府堂,“公正廉明”的牌匾高高懸掛在頭頂。
再往后去,還有經(jīng)歷司、照磨所以及司獄司。
要走完整個府衙,腳快的也得一刻鐘。
熊二并沒有去關押水匪的司獄司那邊,而是先去找了自家知府大人。
正常情況下,蘇知府應該在府署辦公。
但此刻人卻不見了。
門口的衙役笑道:“不巧了,大人剛剛?cè)チ撕筇糜蔑?,估計得等一會兒。?
用飯?
熊二很是不解,“都這個點兒了,大人還沒用過飯嗎?”
“不是的?!毖靡蹞u頭,知府大人最注重保養(yǎng),天大的事也阻擋不了他干飯的節(jié)奏,“剛剛郡王妃送湯來了,說是親手熬了五個時辰的王八湯,給大人補身子的。”
五個時辰?那不是熬得骨頭都不剩了?湯也該熬干了吧?
熊二皺了皺眉。
說起這位郡王妃,可不是好應付的。
郡王妃閨名叫蘇錦繡,是知府大人的庶妹,也是唯一的妹妹。
哦不,應該說是僅剩的妹妹。
原先倒是還有一位嫡出二小姐蘇清慈,可惜二十多年前意外走失,找了許多年也沒找到,或許早已經(jīng)不在人世了。
蘇錦繡命好,雖然只是個庶女出身,卻有著嫡女的待遇。
蘇清慈有的東西,她都有。
蘇清慈沒有的東西,她也有。
甚至在蘇清慈失蹤后,從小定下的未婚夫吉郡王,也成了蘇錦繡的丈夫。
更是生下了郡王府唯一的繼承人沈京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