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又有人交卷?
蘇清堯跟公孫昂對視一眼,公孫昂笑道:“應該是段公子了。”
畢竟全場除了江湛,就屬段秀最強,而且彼此早就立下了賭約,處于明爭暗斗之中。
江湛剛剛交了卷,段秀見了,能忍住?
蘇清堯也是這么想的。
等試卷被放到了桌案上,兩人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去看署名。
然后同時咦了一聲。
“江硯?”蘇清堯疑惑地念出了那個名字。
怪了,居然不是段秀。
公孫昂也有些意外,不過很快注意力就轉到了眼前的卷子上,“這個江硯我倒是有點印象,好像是上一場的第十六名,文采也是很出眾的。”
蘇清堯頓時來了點興致,低頭看向試卷。
“嗯,詩寫得不錯,言之有物,字字珠璣,一看就是有深度有閱歷之人寫出來的。”他很滿意。
公孫昂跟著點頭,“確實稱得上優秀。”
再往后翻到第二頁。
算學題都是死答案,批閱起來十分簡單,只需一眼就知道對不對。
蘇清堯的視線隨意那么一掃。
下一刻,瞳孔地震。
他木木地轉過頭,看著身旁的老伙計,滿臉的懷疑人生,“老公孫,你說我這題……是不是出得過于簡單了?”
要不然怎么一個個的都能解出來,而且還那么快!
“不應該啊。”公孫昂也納悶兒呢,“反正給我做,我有大半是做不出來的。”
他笑道:“東翁先別急,咱們把那江硯叫上來問問就知道了。”
蘇清堯郁悶地點了點頭。
他從小就對算學感興趣,可以說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,而且一向自負,認為整個大昭沒幾個人能勝得過自己的。
可現在,竟然接連有兩個考生輕易就解出了自己出的高難度算學題。
江湛還好,畢竟是江墨年的崽,會做也在情理之中。
這江硯又是何方怪物?
咦,等等!
江湛,江硯,都姓江……
蘇清堯忽然意識到了什么,連忙去翻兩個人卷子上的籍貫,果然不出所料,寫的都是“烏頭縣秀山鎮龍泉村”。
想了想,他吩咐差役去把交卷人帶過來。
很快江硯就站到了監考臺前。
蘇清堯居高臨下地打量著他,年紀是稍微大了點,不過長得倒是挺精神的,看面相是個不茍言笑的老實人。
“江硯,你的考卷本官已經看過了,做得不錯。”他頓了頓,然后問道,“你跟江湛是同村?”
江硯微微躬身行了個半禮,態度不卑不亢。
“嚴格地說是同宗,學生是江湛的族叔。”
原來是這樣。
那就怪不得了。
蘇清堯覺得自己懂了,“這樣說來,你的算學應該也是江墨年教的吧?”
江硯臉不紅心不跳,“大人慧眼。”
蘇清堯一下子就釋然了。
他就說呢,自己出的題明明那么難,連算學大師都做不出來,怎么可能人人都會。
江墨年確實很厲害。
不過究竟厲害到什么程度,蘇清堯一半好奇,一半不服氣,于是決定當場考校江硯一番。
“假設說,本官這案桌上原本有十根點燃的蠟燭,突然刮起大風,從門外呼嘯進來,吹滅了三根,本官急忙去護,結果風太大,又吹滅了一根。本官問你,最后這桌子上還剩多少根蠟燭?”
說是考校,倒不如說是為難。
這道題是當年司竹閑出給他做的,而他做錯了。
今兒也順道拿它來壓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