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有四類人是不可以參加科舉的。”
段二叔忙接過話頭,“我知道,一是娼妓之子;二是不孝兒孫;三是流連青樓者……”
段秀嗯了聲,“還有最后一條,便是身有殘疾者,不可應試。”
前面幾條,江湛既然能走到這一步,可見都是符合條件的。
但這最后一條么……
段二叔聽懂了。
“還是阿秀你腦瓜子轉得快。”他哈哈大笑,“行,我這就去安排人手,想辦法砍斷那江湛的手手腳腳,看他明天還怎么去考試!”
按照排名來說,沒了江湛,第一名自然就是段秀了。
那個江硯雖然第二場考了第二名,但最重要的第一場只考了第十六名,綜合起來排個前五就算不錯了,起不了什么威脅。
唯一的威脅,只有江湛。
“要不干脆弄死他得了,一個農家子而已,死就死了,也沒什么大不了的,反正也查不到咱們頭上。”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,多的是替死鬼。
段秀卻搖頭,“不,此事不宜鬧大。蘇清堯老奸巨猾,不是好對付的,萬一露出馬腳,段家也要傷筋斷骨,不劃算。”
頓了頓,他給出了指示,“挑斷江湛的手筋就好了,多余的事情不要做。”
段二叔自然聽段秀的。
“行,你說了算。”
說完起身打開房門,興沖沖地安排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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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秀在書房里坐了很久。
他想起那個碎玉一般的少年郎。
第一眼看到江湛,他就心動了,活了近二十年,他從未見過那樣美好的一個人,美好得……好想打碎,再重組,再打碎,反反復復!
讓他在自己身下痛哭,祈求,卻又不得不承歡。
呵,他本不想那樣對待江湛的,筋脈斷了,也就等于變成了一個廢人。
不光不可以參加科舉,以后連字都寫不了了,對于一個讀書人來說,這樣子比死還要難以接受。
可自己又有什么辦法呢?
要得到一個人,便要先奪去他的所有,逼他入絕境,只有在他最落魄最無助的時候,拉他出泥潭,他才會將你視為唯一的救世主。
心甘情愿地向你獻祭整個身心。
....
杜若跟江湛他們對此一無所知,回到縣館后,幾個人開開心心地吃了頓晚飯,江湛看了會兒書,然后便上床休息了。
明日還要去考第三場,得養精蓄銳。
杜若前世也是熬夜大軍中的一員,不過自從來了這個時代,倒是養成了早睡晚起的習慣。
沒有手機沒有電腦,實在也沒什么事情好干。
鳳陽府的夜生活倒是挺豐富的,不過她目前沒什么心情逛,想著先把科舉的事搞完再說。
從他們到鳳陽府之后,一直風和日麗。
今夜卻刮起了大風,連溫度都降了下來,空氣中滲著絲絲涼意。
夜半三更時。
一個黑影如鬼魅一般竄上了縣館旁邊的大樹,緊接著單腳一點,迅速飛上了屋頂。
很快黑衣人就出現在了三樓走廊上。
為了方便客人晚上起夜,走廊上是掛了壁燈的,雖然不太亮,但也足夠看清腳下的路了。
黑衣人一間間找,最后在天字號房間門口停了下來,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到窗邊,伸手戳破了窗戶紙,瞇眼朝里望了望。
緊接著,他拿出了一個小竹筒,對準破洞,張口……
“喂兄弟,你干啥呢?帶老頭一個唄。”忽然一個干瘦的手掌毫無預兆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