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!”
隊伍浩浩蕩蕩地從吉郡王府門前路過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留下蘇錦繡母子在風中凌亂,好半天沒反應過來。
“娘,王爺表弟他,他就這樣走了?”沈京斌指著隊伍的尾巴,不敢置信地問。
蘇錦繡臉色陰沉,“進去再說。”
下人們戰戰兢兢地跟在后面,一個個鵪鶉似的,縮成了一團,生怕遭受池魚之殃。
蘇錦繡掃了他們一眼,“都杵著做什么?還不快去干活?”
“是,王妃。”
下人們如蒙特赦,紛紛溜之大吉。
沈京斌一腳踢飛地上的石子,氣悶地道:“娘,你說禹王到底什么意思啊?過家門而不入,這不是打咱們吉郡王府的臉嗎?”
“什么意思?”蘇錦繡冷笑一聲,“這不是明擺著的么,人家瞧不上咱們吉郡王府呢!”
果然是長大了啊。
五年前雖然調皮莽撞,對待自己這個舅母卻還是有幾分客氣和尊重,如今不一樣了,封王了,不把他們這些外戚放在眼里了。
說來說去,都怪自家沒本事唄,給不了人家助力,也怨不得被人家無視。
蘇錦繡牙都快咬碎了。
不過很快她就冷靜了下來。
看不起又怎么樣?還不是乖乖下來跟自己這個舅母打招呼?只要麗妃還在,他宗政允就別想擺脫吉郡王府這個外家!
正想著,外面又傳來了熟悉的喧鬧聲。
沈京斌從門縫中望了眼,埋怨道:“娘,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說啊?你看外面那些刁民,又把咱家大門給堵了。”
繼續閱讀,后面更精彩!
“這事兒你跟禹王說有用嗎?”
蘇錦繡沒好氣地白了兒子一眼,“欠賬還錢,天經地義,便是禹王也管不了,只會讓他覺得咱們這個母族是個拖累。再說了,他本來就瞧不上咱們,要知道你干了這么件蠢事,你說他會不會更疏遠咱們?”
沈京斌的臉頓時垮了下來,“那該怎么辦才好?”
開了賭局不兌現,是要吃官司坐牢的,而且家產也都要被查抄拍賣以作抵債。
這樣的后果,蘇錦繡又怎會不清楚。
她嘆了口氣,“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,只能想辦法籌錢了。娘這些年也存了一些銀子,還有十幾間嫁妝鋪子,外加兩個莊子,都賣了吧。”
即便如此,也還是遠遠不夠。
想了想,蘇錦繡一咬牙,“再不濟,娘去你外祖母那兒跑一趟,你外祖母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咱們郡王府就此垮掉吧?”
那倒是,外祖母素來最疼的就是娘,肯定會出手相助的。
沈京斌終于安下心來。
“不過斌兒,你要牢記這次的教訓,以后沒把握的事堅決不能干。這樣大的窟窿,娘能幫你填一次,填不了第二次,聽見了嗎?”蘇錦繡叮囑道。
“聽見了娘。”
沈京斌還是有些不服氣,弱弱地辯解道,“兒子就是因為太相信段秀了,以為他必贏的,誰知道……”
誰知道是個繡花枕頭,中看不中用。
聽了兒子的話,蘇錦繡眼里閃過一絲不屑。
還以為段家會有什么手段,讓那江湛進不了考場呢,結果竟然什么事都沒發生,真是沒用。
早知道自己就動手了,也不至于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。
不過現在說什么都遲了。
“走吧,跟娘去清點庫房,能賣的都賣了吧。”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