碳。
“好!寫得太好了!”蘇清堯終于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,啪啪鼓掌,“比應試的詩還要好上十倍不止!”
說著轉向畢世鏡,笑瞇瞇問道:“畢大人,您覺得如何呀?”
畢世鏡冷冷地回了一句,“勉勉強強。”
蘇清堯在心里嗤笑兩聲。
什么叫勉勉強強?
明明就是好,好得不能再好了好不好?真是死鴨子嘴硬……
“這題是畢大人您現出的,這詩也是江湛現作的,那么多雙眼睛看著,總不可能作弊了吧?既然如此,足以證明了江湛的清白,畢大人可以放人了吧?”
放人?怎么可能。
畢世鏡冷哼道:“本官承認他詩寫得不錯,也承認他確實有幾分才華,但這只能證明那些文章跟試帖詩是他自己所作。別忘了,還有算學題呢。”
他回身坐回到公堂上,手指敲了敲案桌上的試卷,“蘇大人出這么難的算學題,最后兩道題甚至連本官都做不出來,江湛卻題題都對,說你沒有提前給他泄題,你認為本官會信嗎?”
“來人,用刑!”
“慢著!”蘇清堯也顧不得以下犯上了,“畢大人,你不要做得太過分了!如此武斷行事,獨斷專行,當真以為下官是泥捏的,不會上奏朝廷參你一本么!”
畢世鏡卻絲毫不懼。
“你盡管參去。”
“本官受圣上委托,監督三省科考之事,如今發現考生有舞弊嫌疑,自當全力追查,嚴懲不貸,本官何罪之有?”
“倒是你啊蘇大人,對一個非親非故的考生如此包庇,實在令人生疑。”
蘇清堯氣得跳腳,“你,你個滿嘴噴糞的倔驢!”
倔驢是別人暗地里給畢世鏡取的綽號。
也是畢世鏡這輩子除了“江墨年”這三個字外,最討厭聽到的兩個字。
畢世鏡當下就勃然變了臉色。
他用力一拍驚堂木,“還等什么?給我打,打到他認罪為止!”
堂下的熊二見狀,暗暗嘆了口氣,看來江湛這場皮肉之苦終究是免不了了。
也罷,那便自己親自動手吧,也省得別人下手沒輕沒重的。
正準備去拿竹板,一名衙役匆匆進來稟報:“大人,禹王殿下來了!”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