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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錦繡重新梳洗了一番,然后去了兒子的院子。
沈京斌的狀況總算穩定下來了,已經沒有了性命之憂。皇甫大夫開了方子,讓好生靜養,跟著提出了告辭。
蘇錦繡包了二十兩銀子的診金,讓人將他送出了府。
保和堂也在武林大街,距離吉郡王府并不遠,走路也不過一刻鐘。
皇甫大夫邊打哈欠邊往那邊走。
剛進門,徒弟立馬迎了上來,殷勤地接過他手里的藥箱,低聲道:“ 師父,杜夫人來了,這會兒正在內堂,點明要找您。”
杜夫人?
皇甫大夫點點頭,“知道了,我洗把臉就過去。”
杜夫人,也就是姜氏。
姜氏雖然只是個八品縣丞的夫人,以皇甫大夫在鳳陽府的名號,見過的達官貴人哪個不比她身份高?
但姜氏不止這一個身份,她還是北安侯府的女兒。
而保和堂,正是北安侯世子姜淮左的產業,姜淮左曾經給這里的掌柜下過令,凡是姜氏的要求,都盡量滿足。
所以對姜氏,皇甫大夫是不敢怠慢的。
洗完臉,腦子清醒了之后,皇甫大夫便去了內堂。
姜氏正坐在桌旁品茶,姿態悠閑。
“夫人久等了。”皇甫大夫忙上前見禮。
“回來了?”姜氏的態度十分親切,“聽說是去吉郡王府看診去了?”
“是,病人的病情比較嚴重,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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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甫大夫做這行多年,深受鳳陽府貴族們的看重,一方面是因為醫術;另一方面,也是因為嘴嚴。
沈京斌受了那么重的傷,換一般人怕是早就忍不住打聽了,皇甫大夫卻只管看病,不該問的不問,不該說的不說。
這樣才能活得長久。
“夫人來找我,可是有哪里不舒服?”皇甫大夫立馬轉換了話題。
姜氏欲言又止。
皇甫大夫見狀,心領神會,便將一旁伺候的徒弟支了出去,“夫人現在可以說了。”
“其實也沒什么不好開口的,都是些婦人病。”
姜氏頓了頓,然后繼續往下講,“近來也不知是何原因,身子總感覺困乏疲倦,而且小日子也推遲了好些天,前兒倒是來了,只是……有些不對勁。”
“哦?如何不對勁?”皇甫大夫問道。
“少,少得可憐,只見了一點紅。”
“還請夫人伸出手,我替您把把脈。”
姜氏將手放到了桌上,皇甫大夫仔細感受著脈搏的跳動,半晌后,他挑眉咦了一聲,似乎很是疑惑。
姜氏心里一沉,“莫非我生了什么大病?”
皇甫大夫沒有回答,又凝神探了好一會兒,這才縮回了手。
“脈行滑利,如盤走珠,夫人這脈象有些奇怪啊。”
姜氏聽不太懂,“皇甫大夫,有話直說。”
“夫人莫要緊張,不是什么大病。”皇甫大夫忙笑道,“依照脈象來看,夫人有可能是體內有痰濕,或是食滯內熱之癥。”
姜氏松了口氣。
“那倒是有可能,自打來了鳳陽府,這里的食物總也吃不慣,所以胃口不太好。”
皇甫大夫猶豫片刻,還是把另外一種可能性說了出來,“又或者,夫人您.....有孕了。”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