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這才正色道:“關于那個開顱手術,實話實說,我之前從未做過,所以一點把握也沒有。”
這,溫世沅的臉色凝重起來,“也就是說,冒險療法不可行?”
“不,是可行的,只是我目前還不行。”杜若提出了自己的建議,“最好采用保守療法,讓患者先蘇醒過來再說,這樣至少她還能多活半年,她可以利用這半年時間安排后事,完成自己未了的心愿,也算不留遺憾。至于半年后……”
她停頓了片刻,然后繼續往下說道,“如果患者愿意冒險,到時候我可以再為她動手術,想來那會兒我的醫術也會有所精進,把握也更大一些。”
聽了這話,溫世沅心里一動。
裁判官們也暗暗點頭。
不得不說,這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還算靠譜的方子了。
只是……
其中一名長老提出了自己的疑問:“保守療法你又有幾成把握?據我所知,砭術乃是上古療法,幾近失傳;而且砭石源自天外飛石,多為貢品,民間極其稀少,莫非你有?”
杜若當然沒有。
不過她有錢,跟系統買就行了。
“我確實有一塊砭石,是跟過路的貨郎買的。”反正貨郎已經背了好幾個鍋了,不在意再多背一個,“砭術是我師父教的。”
木山月好奇地問:“不知令師是哪位神醫?”
華大夫嘴皮子又癢癢了,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嚷嚷道:“呵呵,她師父不喜歡她,不準她提自己的名號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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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?木山月詫異,“是這樣嗎?”
杜若攤手,“華大夫說是,那就是吧。”
正好糊弄過去,也省得她再胡編亂造一個師父出來。
問完了話,裁判官們頭碰頭商議了一會兒,很快便有了結論。
那就是讓杜若試試。
反正婁氏已經這個樣子了,死馬當作活馬醫吧,試至少還有一線希望,不試必死無疑。
溫世沅仍舊讓侍從將杜若領進了之前那間靜室,把婁氏也抬了進去,好讓杜若施行砭術。
這次不用杜若開口,溫世沅就安排了人手在外面守著,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。
宗政允還是有點不放心,朝龍膽使了個眼色。
龍膽會意,立馬提刀跟上。
走到一半忍不住回頭瞄了一眼江漓。
江漓面色如常,似乎并沒有察覺到宗政允對杜氏超乎尋常的關心。
龍膽暗自嘆了口氣。
主子這是何苦呢?
既然喜歡,那就搶過來啊,以主子的身份地位,不過張張嘴的事而已。
真不懂主子在顧忌什么……
......
靜室里面,杜若搬了一把凳子過來,坐到婁氏的腦袋邊上。
開始了她的治療。
婁氏昏迷不醒,藥是喂不進去的。
只能通過注射的方式。
杜若跟系統兌換了一些腦蛋白之類營養神經的藥物,還有一次性注射器和幾袋子生理鹽水,搗鼓著給婁氏掛上了。
婁氏的身子太過虛弱,生機幾乎斷絕,所以得先恢復她的身體機能。
畢竟藥物只能起到外在作用,關鍵還是要看自身的抵抗力。
掛好鹽水之后,便要進行第二步了。
那就是施行砭術。
所謂砭術,便是通過摩擦和敲擊達到內病外治的效果,說起來,它還是針灸的前身,只不過好的砭石實在太難找了,所以才會漸漸被銀針所代替。
而這門醫術也徹底沉寂,不為人知。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