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么快?”鰲氏還意猶未盡,但也只好悻悻然下車來,回頭等著杜若。
杜若手里提著一個藥箱,被江漓抱到了地上。
其實杜若根本不需要藥箱,她真正所需要的工具和藥物全都在系統里收著,但是為了掩人耳目,還是兌換了一個。
里面放了幾根銀針,還有繃帶、手術刀、紫藥水以及正骨膏等一些急救物品。
這樣就不怕露餡兒了。
“我提著吧。”江漓很自然地從杜若手中把藥箱接了過去。
杜若哦了聲。
鰲氏拉著她往里進,邊走邊抿著嘴笑,“看來江漓是個疼媳婦的,阿若你有福了。”
杜若臉微紅,“是啊,相公他很好的。”
鰲氏挺了挺脊梁骨,下巴抬高了些,仿佛一只驕傲的母獅子,“我家老爺也很好的。”
說曹操,曹操到。
蘇清堯聽說了前門的動靜,急急地從書房那邊趕了過來,正好在二門處相遇。
“來了?”他拍了拍江漓的肩膀,笑道,“辛苦你們夫妻跑這一趟了。”
寒暄幾句后,蘇清堯的視線便轉向了旁邊的杜若,瞬間被她的美貌給晃了一下子,“這位想必就是杜神醫了吧?果然如傳說中的那般出類拔萃,跟江漓真可謂是郎才女貌,天作之合。”
杜若屈身見禮,“伯父安好。”
伯父?
蘇清堯挑了挑眉,雖然他是打算招攬江漓跟江湛沒有錯,但第一次見面就喊上伯父了,這進展……是不是太快了點?
他疑惑地朝自家夫人看過去。
鰲氏白了丈夫一眼,“愣著做什么,還不快答應?我跟阿若相見恨晚,彼此投緣,她叫我伯母,不叫你伯父叫什么?”
蘇清堯這才恍然大悟。
女人跟女人之間的友誼,好像龍卷風一樣,來得真是莫名其妙呀。
行吧,也算好事一樁。
“既然都不是外人,那杜神……侄媳婦,隨我來吧。”
在去春暉堂的路上,蘇清堯將自家老娘的病情簡單地說了一下。
老人家患眼疾有十多年了,剛開始的時候還好,只是視物有些模糊;漸漸的,就徹底看不清了,如今只能聽聲辨人。
也請過不少大夫,都說是重瞳,無藥可醫。
本來差不多都放棄了,這不聽說了杏林大會上的事,才又重新燃起了希望,把杜若請了來。
聽完后,杜若心里便有了底。
不多時就到了。
伺候趙老夫人的晴嬤嬤早就候在了門口,見蘇清堯把神醫帶來了,目光很快鎖定了杜若。
她微微皺眉。
這便是神醫?也小得太過分了些,看樣子還不到桃李之年,即便從十歲起就開始學醫,又能好到哪兒去?
不過人既然來了,還是大人親自領來的,病肯定是要看的。
晴嬤嬤將四人引進了內堂,轉頭吩咐丫鬟上茶。
“還請神醫稍等片刻,老夫人這會子還在佛堂誦經呢,我這便去喊一聲。”
杜若客氣地頷首。
晴嬤嬤又多看了她一眼,然后掀開門簾子走了出去。
佛堂離得不遠,就設在西北角最僻靜的角落,還未走近,就聽見了里面清脆短促的木魚聲。
“老夫人。”晴嬤嬤站在主子身后,輕聲稟告道,“大人跟夫人來了。”
趙老夫人的動作停了下來,“神醫也來了?”
“來是來了,不過……”晴嬤嬤欲言又止。
趙老夫人放下木錘,在晴嬤嬤的攙扶下站起身,“有話便說,在我面前還吞吞吐吐的做什么?”
晴嬤嬤笑了,“是是是,這就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