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步走了進來,一屁股在桌旁坐下。
“娘,您是怎么安排的嘛,蕙蘭她,她……”
“等等!”
杜老夫人打斷了兒子的埋怨,兩只眼睛震驚地看著他,“你的臉怎么會這樣?誰干的!”
素音的嘴巴也張得大大的,“大人,您、您就這樣回來的?”
“不然呢?”
杜仁美抬手在自己臉上擦了擦,疑惑地道:“我的臉怎么了?也不疼啊。”
他傷的是頸子,又不是臉蛋。
杜老夫人朝素音使了個眼色,素音會意,立馬去拿了一個鏡子過來遞給杜仁美。
杜仁美滿腹狐疑地接過來。
往里照了照。
下一刻,他的手猛然一抖,差點沒把鏡子給扔了;眼珠子這輩子都沒瞪得這么圓過,幾乎要從眶子里凸了出來!
鏡子里的男人有著一張保養得宜的臉,俊雅風流。
然而左右臉頰上,豁然寫著兩個又黑又大的毛筆字,宛如一副宏偉壯麗的山水畫,上面落了兩泡鳥屎,完全破壞了這份美感。
最最關鍵的是,那兩個字不是別的。
而是——
“狗,官。”
噗,杜仁美氣血上涌,好懸沒吐出一口穿腸老血!
怪不得,怪不得所有人看到他都跟見了鬼似的,要么憋笑,要么恐懼。
原來如此。
杜仁美把鏡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,還用靴子在上面踩了又踩,仿佛讓他出丑不是在他臉上寫字的人,而是那面鏡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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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惡,可惡!”
“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妄為,敢這般羞辱本官,本官要扒了他的皮,抽了他的筋,誅他九族!”
杜老夫人也不勸慰,等兒子發泄得差不多了,才吩咐素音去打水來,然后施施然開了口。
“好了,沖動解決不了問題,你仔細跟娘說說,到底發生了什么事?”
杜仁美一邊喘著粗氣,一邊把自己之前的離譜遭遇講給了老娘聽。
聽完后,杜老夫人瞇起了眼,“也就是說,你沒看到打暈你的那個人長什么樣子,也不知道他是誰?”
“還用問嗎?誰玷污了蕙蘭,就是誰干的!”
說到這里,杜仁美忙問起鄭氏的情況,“對了娘,蕙蘭怎么樣了?我醒了之后就沒見到她,她沒事吧?”
杜老夫人嘆了口氣,“她沒事,不過……”
不過已經不潔了。
她將素音帶回來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兒子,毫無保留。
杜仁美越聽臉越黑,憤怒得鼻孔都擴大了,襯著那礙眼的“狗官”兩個字,顯得滑稽又詭異。
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蕙蘭這輩子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個人,她是不會變心的。而且我之前去了江家那么多次,為什么從來沒聽說蕙蘭已經嫁了人?”
“不用說了,蕙蘭肯定是受到了脅迫,不得已才扯的謊,說什么兩人是夫妻這種蠢話。”
杜老夫人點點頭,“有這個可能。”
杜仁美一拍桌子,恨恨地道:“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,占了蕙娘的便宜,還打傷我的頭,如此罪大惡極,絕不能輕饒!”
發了一頓脾氣之后,他漸漸冷靜了下來。
“娘,現在該怎么辦?”
杜老夫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抬眼看他,“你是說蕙蘭?”
杜仁美悻悻地嗯了聲,“我是很想接她回來的,但她現在已經跟別的男人……”
“你覺得她不干凈了,是么?”杜老夫人笑了笑,“仁美,你不要搞錯了重點。”
嫁進深山后,綠茶繼妹又來下毒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