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于心不忍,便也跟著勸。
“族長大叔,我瞧著曹氏是真心悔過,不如就給她一次機會,把人留下來算了。”
“是啊,那茍老七早已經被除了族,曹氏也受到了教訓,想必以后不會再犯了。”
江族長看向身旁的江漓,問道:“大郎,你怎么說?”
江漓笑笑,“我無所謂,族長爺爺做主就好。”
江族長捋著花白胡子沉思了好半晌,最終點了頭。
“也罷,那便留下吧。”
江青牛雖然死了,不需要人照顧了,但還有個半死不活的閻老太婆呢。
大郎媳婦可是說過的,閻婆子傷得太重,即便能撿回一條老命,以后生活怕也是不能自理,身邊肯定脫不了人伺候。
江宗寶就是一灘爛泥,根本指望不上。
他媳婦兒郝金枝就更別想了,脾氣火爆得跟頭蠻牛似的,一個搞不好能把閻婆子給直接伺候走了。
至于江蓮兒,又懶又饞的,而且過不了一兩年就得嫁人,也靠不住。
留下曹氏,也是無奈之舉。
曹氏縱有千般不是,對子女卻是真心疼愛,對閻婆子這個婆婆也算孝順,有她照顧著,閻婆子應該能活得久一點。
“不過丑話說在前頭,你留下可以,但要是還跟從前那般到處作妖,惹是生非,休怪我翻臉無情,趕你出村。”江族長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敲,冷聲警告道。
曹氏喜出望外,忙賭咒發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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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族長您放心,以后我就個聾子、瞎子、癱子、啞巴,保證比溝里的王八還要乖!”
“不然就叫我頭頂長瘡,腳底流膿,肚子里全是蛔蟲,天打五雷轟!”
江族長懶得看她那個蠢樣,嫌棄地別過臉去。
吩咐眾人接著堆墳。
最后一道程序搞完,大伙兒很快就紛紛散了。
回到家后,江漓把這件事說給了杜若聽。
杜若倒是半點也不意外,“族長爺爺考慮得是對的,靠江宗寶照顧祖母,估計要不了十天半個月人就沒了。”
閻婆子暫時還不能死。
起碼得再撐個半年時間,這樣江湛秀才也考完了,江漓在鳳陽府也能站穩腳跟了。
到時候誰還管她?愛死不死。
幾天后,閻婆子頭上的傷終于痊愈得差不多了,杜若將她送回了老宅。
接下來可就熱鬧了。
老宅里雞飛狗跳,沒了閻婆子這尊大佛鎮著,江蓮兒跟郝金枝相互推諉,誰都不肯洗衣做飯,吵得不可開交。
曹氏心疼女兒,又不敢得罪兒媳婦,只能自己動手。
可她一走開,閻婆子無人看顧,眨眼功夫就跑了個沒影兒。
然后村子里也跟著熱鬧了起來。
閻婆子手里抱著個繡花枕頭,見人就嘿嘿傻笑,“這是我的女兒,很乖很可愛是不是?我的寶兒,我的心肝肉,娘疼你哦,娘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的……”
很顯然,閻婆子瘋了。
有人唏噓。
有人好笑。
也有人幸災樂禍,故意逗著她玩兒,“你哪來的女兒?你分明只有兩個兒子,而且都死了,你不記得了嗎?”
“胡說,你才死了!”閻婆子雖然腦筋不清楚,卻也知道這不是好話,虎著臉罵罵咧咧,“你個狗東西,是不是想搶我的女兒?”
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,惡狠狠地朝那人砸了過去,“我打死你,打死你!”
人群頓時一哄而散。
江宗寶覺得閻婆子這樣子太丟自己的臉,于是氣急敗壞地從她懷里把那枕頭奪了去,藏了起來。
這下子就更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