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景雖然沒有經歷過那種事,更不知道男人跟男人干那種事要怎么弄。但是,屁股還疼著,而且腰也疼,就在剛才他掙扎之際,腦子里似乎還閃過一些碎片。
他好像沒有穿衣服,但有個人抱著他,汗水流了很多,他好像還哭了,一邊哭,一邊叫著白鳳軒的名字。
僅僅這點碎片,便讓他的心徹底涼透。
“白鳳軒,我瞧不起你。趁人之危,算什么男人?”
他的聲音冷冷的。
事情已經發生,他此刻就算想哭也好,或者是把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也好,但無濟于事。
“沈少爺,你來求我,不就是為這個嗎?我也不過是成全你爬床的心愿,如今穿上了衣服就這副態度,看來,我還是把你的衣服扒光了,你會更好的跟我說話。”
說著,白鳳軒就要扒他的衣服。
沈懷景自然不肯定。此刻,他只有一個念頭,要確認姐夫是死是活。
“白鳳軒,你既得了我的......我姐夫呢,我姐夫要是死了,我拼了這條命,也要殺了你。”
在白鳳軒已經扯開他第一顆睡衣扣子時,他的話就那樣砸在白鳳軒臉上,白鳳軒看著他,有那么片刻的失神,然后嘴角多了一抹笑意。
“我既睡了你,自然會留陸昭文一命,但留到什么時候,那還得看沈少爺的表現。”
他的笑明明那么好看,但字字誅心,句句殺人。
這,才僅僅只是開始。
他到底還是想簡單了。
“沈少爺,你要不想讓我替你回憶一下昨晚的事,那就趕緊躺好。我這個人,可是沒什么底線的,哪怕你昨晚病得快死了,我也照樣把你里里外外都玩了一遍。”
白鳳軒就那樣看著沈懷景,他的眼里滿是羞憤,還夾雜了些恨自己無能的怒火,但又對眼前的人無可奈何,不得不屈人之下。
白鳳軒太滿意他這個表情了。
但只是這樣,怎么夠呢。
他湊到沈懷景唇邊,并沒有親下去,只是特別親密地說道:“把身子養好了,咱們慢慢玩。昨晚,我可是一點沒盡興......”
雖然已經想到昨晚發生的一切,但這話親耳聽到,又從白鳳軒嘴里這么直白說出來,沈懷景只覺得自己的臉燙得快要燒起來。
一個男人,讓另一個男人給......
這份屈辱,恐怕這輩子都會刻在靈魂里。
他知道,哪里都是死路,但死路亦是路。
所有的悲憤也好,委屈也罷,傷心難過也有,但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,“我要見我姐夫。”
“可以。”白鳳軒在他唇上親了一口,他只是冷冷看著,心如死灰。
羅天逸從外面辦事回來,已經是中午了。
進了軍營先去了白鳳軒的房間,只見到沈懷景睡著的模樣,按他的心情,都想把這姓沈的抓起來暴打一頓,但到底是忍住了。
在團部里找到了正跟幾個軍官議事的白鳳軒,羅天逸的臉已經難看得像風干的豬肝一樣。
他把屋里的幾個人都趕了出去,然后關了門,沖著白鳳軒就嚷嚷道:“昨晚你怎么跟我說的?”
白鳳軒微微側頭,只是看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,拿起旁邊的茶杯,喝了一口。
“白鳳軒,你腦子有病嗎?就他媽為了個男人,你知道這事多嚴重嗎?明年的軍費還要不要了?白家軍的軍費哪里出,沒有錢,拿什么養這些人?誰能沒錢跟著你白家干,你他媽腦子讓狗吃了?”
整個新三團,不,整個白家軍,大概只有羅天逸敢這樣當著他的面罵他。
就算是他老子,他也是半分面子不給,直接給懟回去的。
但羅天逸除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