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懷景在永興社這一鬧,少不得又給江城里多了些茶余飯后的談資。
不過,他早已不在乎那些人說什么。
反倒是永興社老板有些戰戰兢兢,畢竟他還曾想趕謝小樓離開。
當晚的情景也傳到了白鳳軒的耳朵里,但沈懷回來后,白鳳軒又只字不提。
金寨主說得對,到底是他惹下的債。
夜里白鳳軒沒有睡太好,畢竟小兔子回來時的臉色不太好。
他還是小心點,省得被清算。
第二天吃早餐,沈懷景冷不丁問了一句,“謝老板很好看,你就真沒有動過心?”
嚇得白風軒差點給他跪下了。
金寨主見他那慫樣,還調侃了兩句 ,說沈懷景的家教太好。
早飯后沈懷景要出門,他想去工廠那邊看看。過幾天,他要去廣州,一時半會回不來,還有些事要交代劉灃。
“小景,邱山這個人你了解多少?”
他被白鳳軒的話給絆住。
“他怎么了?”
沈懷景的腦子里閃過在開江城見到邱山的模樣。
“昨晚二哥那邊來了消息,周家父子去了開江見二哥,這其中牽線搭橋的人就是邱山。聽二哥說,你上次在開江的時候,正好見過邱山?”
白鳳軒昨晚沒提這件事,主要是怕沈懷景心情不好,拿謝小樓的事翻他的舊賬。
但這件事又不能不跟沈懷景說。
邱山這個人,白鳳軒隱約有點印象。他們在省城讀書的時候,白鳳軒也去過沈家的鋪子,見過邱山這個人。
那時候的印象不深,但如今這個人跳出來,自然就印象深刻了。
“確實見過。我當時以為是偶遇,如今看來,也沒有什么偶遇。造化弄人,這世間的人和事......”沈懷景嘆了口氣。
“也是,連從小好得跟穿一條褲子的發小,都變得讓我不認識了,更何況沈家當年的一個掌柜呢。
他是個精明人,我雖然了解不多,但從前倒是聽父親常夸他。他既然能給周家牽線,想來也是無利不起早,又或是他們本來就是一伙的。”
白鳳軒點點頭。
“二哥還說什么了?”沈懷景想到了那幾船鎢砂。
“二哥說,周家挺大方,給了不少,說是交個朋友。以后,每船鎢砂過云州,也都會有二哥的一份好處,主打一個有錢大家一起賺。”
“二哥同意了?”沈懷景趕緊問。
“二哥就是個見錢眼開的,哪有送到手里的錢不要的道理。還跟人夸了海口,只要有他白頌軒在,在白家軍的地盤,就不會讓鎢砂礦有半點麻煩。”
沈懷景聽著這話,覺得怎么有點虛,對上白鳳軒的帶笑的眼神,瞬間便明白,這兄弟二人怕是早就商量好了,怎么坑周家父子,怎么把人耍得團團轉。
沒準兒,還會給周家父子玩一個兄弟反目的戲碼。
反正,閑著也是閑著。
沈懷景在某一個時候,總有一種感覺,幸好,幸好這個男人一直喜歡他。
不然,就人家那腦子,八百個心眼子,他怕是真玩不過的。
“小景,怎么啦?”
白鳳軒被沈懷景看得有點不自在,他不知道沈懷景在想什么,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思量,他不禁懷疑是不是謝小樓那事過不去,到底是要算一算賬的。
于是,他立馬舉手發誓,“媳婦,我真沒碰過謝小樓。就......就抱過兩回,真的只有兩回......要不,你剁我手吧......”
沈懷景被他突然的自首弄得發笑,這個男人,瘋的時候是真瘋,可愛的時候是真可愛。
“剁你手干嘛?我可不喜歡沒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