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初把他打成豬頭,如今又拿著所謂的禮物來,像個哈巴狗一樣討好他。
這兩口子是把他當傻子,還是自己得了健忘癥,沈懷景怎么就拉得下臉來的。
“我哪敢讓少帥給我賠罪。我可沒那么大臉。”
沈懷景笑著,讓齊榮把東西拿開,白頌軒嘴里雖是沒說什么,但眼睛卻盯著。
“二哥,送你的,不會拿走,放心!”
“老子才不稀罕。真要是好東西,你還能想著我?”
嘴里雖然嫌棄,但眼睛卻很誠實。
“瞧二哥說的,咱們可是一家人。上回,我不懂事,氣頭上,傷了二哥,二哥都沒跟我計較。二哥多大度,我也不能太不懂事。這回,我好歹是去了廣州一趟,給二哥帶點小禮物怎么了?我沈懷景也不是那樣小氣的人。”
所以,這意思是我小氣了?
老子哪里小氣?
白頌軒以前只覺得白老三氣人,現(xiàn)在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弟弟氣人是武氣,而弟媳婦氣人,是文氣。
武氣,你還可以罵街,動手。
而文氣,人家句句都是好話,你連罵街都張不開嘴。
“二哥,你是哥哥,有時候也要體諒一下鳳軒。他呢,如今站不起來,本來心情就不太好。如果有什么做得過分的,二哥別跟他計較。
但是,二哥也不能因為鳳軒現(xiàn)在身體不好,欺負他。二哥是知道的,我自己被欺負了沒關系,但鳳軒被欺負了,我是忍不了的。”
前面還哄人,討好呢。
轉頭,又威脅起人來。
白頌軒站起來身,“弟妹,你剛從廣州回來,你們小別勝新婚,二哥就不留你在開江吃午飯了。我怕老三等不及。”
這是下逐客令了。
沈懷景卻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“二哥,我這回來,還有點小事。”
“說!”
白頌軒的煩寫在臉上。
巴不得趕緊把人打發(fā)了。
“胡天瑞反水,這事還真不是鳳軒授意的。胡天瑞這個人,不像胡老三那般草包。當初他愿降,本來也不甘心,所以,反水是早晚的事。所以,這筆賬,你真不能記在鳳軒頭上。”
“不記白老三頭上,那是我自認倒霉了?”一提及這個,白頌軒就來火。
“二哥,看你,又說氣話了。”
“喲,我現(xiàn)在連生氣都不能夠了。合著不是江城被胡天瑞給突襲,你倒是站著說話不腰疼。”
“二哥,江城又不是沒被胡天瑞突襲過。不過是鳳軒有能耐,把胡天瑞給收了。”
白頌軒沒想到沈懷景還能在這里氣他。
“你......你走,你走......你跟你男人一樣討厭。”
白頌軒轉過臉去,沈懷景卻始終保持微笑,“二哥,我就是說句實話,你看你又不高興了。要不要讓江太醫(yī)給你開個方子,調(diào)理一下。你最近可能火氣太重了。”
白頌軒都想罵街了,還沒開口,沈懷景又說:“不過,二哥,恕我直言。你要是連胡天瑞那點殘兵都打不過,那你這開江城,恐怕也早晚是別人的。”
再一次,白頌軒被堵得啞口無言。
他被侮辱了。
而且侮辱他的人還笑得那么好看。
你說多氣人。
他居然找不到反駁的詞。
白頌軒到底還是忍不下去了,再讓沈懷景在這里氣他,他怕又要把人扣下來。
沈懷景和齊榮被趕了出來,但帶去的禮物卻被白頌軒留下了。
本來,沈懷景到開江城是說邱山的事。
但是,白頌軒現(xiàn)在的心情似乎并不合適說這個。
也不怪白老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