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為感謝,她不會來了就走。
以她的性子,既送了荷包,不可能不帶傷藥過來。
何故只有荷包?
墨承影眉頭緊鎖,“王妃可知道本王去了哪里?”
歲安重重點頭,十分干脆道:“知道,奴才照實說了,王妃還問王爺何時回來,奴才也照實說了。”
墨承影胸口發悶。
外頭關于自己和太后的傳言,本就如同雪崩,鋪天蓋地,卿卿不可能一點沒有聽到。
這歲安口無遮攔,偏說自己在馮妧清那邊,還留在慈安宮用晚膳。
卿卿定然是誤會了。
“備馬!回府!”
歲安瞧著攝政王匆忙出去,“王爺這是怎么了?”
“你這張嘴啊。”
破山伸手指了指歲安,又往外跑,“王爺等等屬下!”
歲安仍在狀況外,望著遠去的身影,摸著自己的嘴,自言自語道:“我這嘴有問題嗎?”
?攝政王府。
月初事情繁忙,沈雁歸剛回府,綠萼便被叫走了。
天上零星飄著幾朵雪花,后院淡淡的蠟梅香氣傳來,沈雁歸叫春褀將自己繡繃拿來,她自去了后花園。
馮婉言今日去宮里給太后請安,太后叫她收收性子、莫要與王妃正面為敵,回來時,恰好看到沈雁歸的馬車過去。
她曉得沈雁歸今日必然是撲了個空,卻沒想到王妃回來這樣早。
可見替身就是替身。
王爺去了太后那邊,是連等的資格也不給王妃。
“到月了,聽說賬房那邊賬冊出來了。”
“是,側妃。”
“那就讓管事的,拿給王妃瞧瞧,這快要年下了,需要置辦的東西多,需要用銀的地方也多,可不都得王妃親自過目?王妃簽了字,大家也好辦事不是?”
桃紅福身,“側妃考慮周到,奴婢這就去辦。”
馮婉言又道:“今日景致甚美,閑著也是閑著,你去將后院姐妹們都叫來賞花吧。”
片刻之后,后院眾姐妹齊聚。
馮婉言曉得沈雁歸站在何處,她故意避開視線,同其他姐妹說著入宮的事情。
“姑母原也是要留我用晚膳的,可是咱們王爺在……”馮婉言故意頓了頓,“王爺與姑母在一處,說得都是朝堂大事,我既插不上嘴,也不敢妄聽,只得先告辭。”
曲笙笙問道:“側妃姐姐走了,那殿中可還有旁人嗎?”
馮婉言:“軍國大事,怎可能輕易叫旁人聽去?”
眾人“哦”一聲,一切便在不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