砍頭剝皮掛墻頭……”
須臾,墨承影牽著沈雁歸的手出來。
“原來是二位公子啊?!?
小二松了口氣,“這大晚上的,怎去那角落?”
沈雁歸解釋道:“方才出去多喝了些酒,昏了頭,走錯了房間?!?
二人上樓回房,小二哈欠打了一半,被人一巴掌拍在后腦勺。
“小兔崽子!大半夜在這兒做什么呢?蠟燭不要錢啊,你站在這里燒?”
小二回頭,“掌柜?”
他未免受罰,將方才的聽聞添油加醋同掌柜說了一遍,
“哎喲喲您是沒聽到,得虧瞧見是兩位公子走出來,不然還以為是哪家公子小姐偷情呢?!?
“兩位公子……偷情?”
樓上樓下哪來的走錯?別是兩位公子當真……掌柜的又抬頭瞧著那間房。
?房中。
沈雁歸二人離開之后,紫衣女快速從浴桶中出來,她光著身子,將沈雁歸和墨承影的行李全都翻了一遍。
沈雁歸一向出行從簡,貴重首飾、華麗衣裳一律沒帶。
那行李中除了現銀、銅板,還有銀票,五千兩的銀票好些張,紫衣女半點沒放在眼中。
她小心翼翼翻著、似乎在找某個重要物件,外頭傳來腳步聲,她趕緊將東西復位。
門響三聲。
是沈雁歸出去前同她說好的,一短兩長敲門聲,聽到再開門。
紫衣女伸手去拿架子上的中衣,剛要碰到,低頭瞧了眼自己的腳,想起自己的身高,又將手縮回。
她狠狠心將腕上的擦傷破皮搓開,傷口滲血,她將鮮血抹在臉上。
然后拿著帕子象征性往胸口遮一遮,就這么去開門。
墨承影進門余光才瞥見一線膚光,便似被火灼,立刻背過身去。
沈雁歸立即將新買的衣裳給她披上,“不是留了件衣裳給你嗎?怎的不穿上?”
紫衣女小小聲道:“我怕臟了恩公的衣裳?!?
沈雁歸拉著紫衣女坐到桌邊,將一包荷葉燒雞、一包粗面點心放到桌上,讓她填肚子,又拿來藥膏替她抹傷口。
紫衣女曉得她們疑心重,定會問自己些什么,所以一直很戒備,可是沈雁歸處理完她的傷,便坐著喝茶、墨承影干脆就在內間沒出來。
外頭蟲鳴聲聲,襯得房中格外安靜,她吃不慣粗面,不小心被噎住。
沈雁歸給紫衣女倒了杯水,十分自然道: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馮依……”
紫衣女以為她要說“慢點吃”,腦子短暫性失去防備,幾乎將自己的名字脫口而出。
馮妧清心跳突突跳了兩下,慶幸自己方才是真的噎住,說得不甚清楚,道:“洪遇春?!?
她用茶水將喉間食物順下,無事一般,解釋道:“‘人道洛陽花似錦,偏我來時不遇春’,父親給我取名遇春,是希望我能一生遇春,前程能夠一直美好,不會遭遇不幸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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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著墨承影不守禮節,沈雁歸自成婚便未曾拜見過馮太后,自然不曉得她長什么樣子。
自然,馮妧清也認不得她。
百花樓中初相遇,馮妧清真真兒將她當成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神只,跳下窗戶,她會接住自己、院中穿梭,她會牽著自己、察覺有危險,會立刻護住自己。
危難時候的相救與不經意的守護,雖然短暫,仍像寒冬里的一碗熱湯。
能叫人從頭暖到腳。
直到院墻下墨承影那一聲“卿卿”。
畢竟假裝恩愛這么多年,馮妧清被呵護已經成了習慣,忽然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