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妃如何?”
溫川柏并不曉得先前發生了什么,只是方才在房中同沈雁歸問話,她答得顛三倒四,他說東、她言西,木訥的表情,叫人看著就心疼。
此刻見攝政王站在院子里,心里不知何處來了一股怒火,說話便也有些不顧。
“王爺明知王妃懷有身孕,又多勞碌,卻還同她爭吵,難不成是想叫王妃一尸兩命,葬身紀州嗎?”
“這般嚴重?”
墨承影嚇得魂不附體,直接沖進房中。
“卿卿?你現在感覺怎么樣?怎么還在這里坐著呢?我抱你去床上躺著。”
“不想見你,出去。”
沈雁歸坐在窗邊,換了只手撐著臉,仍看著外頭。
墨承影巴巴兒將臉湊過來,“卿卿,我們……”
“你出去吧,我想靜靜。”
沈雁歸自起身走去床榻,用被子將自己蒙起來,世界安靜,可耳邊卻全是馮妧清和九簫尖銳的辱罵和詛咒,她將手覆在肚子上,心里想著:
“乖乖別怕,天打雷劈都有阿娘替你頂著,跟你沒關系。”
她并無困意,一雙眼睛盯著被子,忽然被子變成了帳子——
墨承影將她的被子掀了。
“溫川柏開了安胎藥,我親自~給你熬的,快起來,我喂你。”
沈雁歸看著熱氣騰騰的藥,想起九簫說的話,“你會不會怪我?”
“胡說八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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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都沒說怪我什么,你就否認,你就是在怪我。”沈雁歸癟著嘴,委屈巴巴道,“我先前讓侍衛長扎第一針的時候,你就心疼了。”
“我看的真真兒的,你休想瞞我!”
“?”墨承影滿臉錯愕,“我沒有!我那會兒只是怕她尖叫,嚇著你腹中孩子。”
“你現在眼里只有孩子,沒有我了,是嗎?”
墨承影嘴唇翕動,不知道該說什么好。
“我就說不要你來審訊的……”
“是,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。”沈雁歸才坐起來,又躺下去,她背對著他道,“傷了你的舊情人,害你們不能二人一馬勇闖天涯生生世世,都是我的不是!”
墨承影哭笑不得,“卿卿乖,咱犯不上為了個死人吃醋傷身。”
沈雁歸的委屈勁兒又上來了,“我都沒有吃過西域葡萄,我也想吃。”
“……現在不是葡萄成熟的季節”
“她想吃你就讓人給她送過來,我想吃就不是季節。”
“……”
墨承影張張嘴,先哄再說,他將人抱起來,“我現在立刻馬上連夜派人去西域,讓他們把葡萄運過來。”
“你剛才還說不是這個季節,你敷衍我!你在敷衍我!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也要吃你做的冰飲。”
“天兒這么冷,外頭瘟疫橫行,哪能吃冰的?”
“你看你!我就是不配!”
沈雁歸癡癡看著窗外的天,“月亮也不圓,我好難過。”
月亮不圓這個……墨承影真是一點法子也沒有。
他握著她的手,放到自己臉上,“你將胳膊掄圓、照著我的臉,兩邊打,月亮不圓,我給你腫一個圓的。”
沈雁歸看著他,忽而一頭栽進他胸口,悶悶道:“我是不是很歹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