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下令殺了他,答案似乎在葉峰的耳畔無聲,卻讓徐范越發心驚。
“范,拜見侯上。”
徐范起身跪拜,說道。
葉峰哈哈哈地笑著,拍了拍徐范的肩膀:“子衡,可,可。”
徐范一聽,心中稍微寬慰了一些,因為他聽得出,葉峰的笑容并非真心,也就是說,葉峰并非真心看不上自己的才華。
徐范:“侯上,范斗膽,敢問一句,若不是剛才,若不是剛才范拒絕了侯上,侯上會怎么做?”
葉峰:“汝東徐范途經梁國,遭遇山賊襲擊,奮力抵抗,幸得靖王路過,收斂了尸首,給予了厚葬。”
葉峰說得毫不掩飾,絲毫沒有愧疚感。徐范微微瞪大眼睛,卻越發敬佩葉峰,此乃梟雄之資也。
——
徐范身邊有個孫子,名叫徐據,是次子。徐范的長子不久前去世了,此時只剩下這個獨子。
徐據和熊滿兩個都不是巨富人家的孩子,但每次見面,這兩位騎士卻總是互不相讓。
一個甜聲說道:“他想的都是經世救國之術,你這種蠻子懂什么。”
另一個則揮舞著粗壯的胳膊,年紀雖小,但身材如同羊羔般健壯,大聲叫道:“我的一雙腳指頭就能捏死你。”
在這種混亂的場面下,尤其是熊夜瑞這貨,聽到孫子被徐據引經據典地反駁,就哈哈哈地笑了起來,完全沒有像他父親那樣嚴肅,還嬉笑著說:“叫你不用念竹簡,現在知道錯了吧。”
徐范因熊夜瑞的遲到而感到不悅,但熊夜瑞卻哈哈大笑,傻乎乎地說:“我只負責侯上的安全,其他的事情,我不如你那些騎士。”這話頓時讓徐范對他肅然起敬。
在葉峰歡快地笑著的同時,睢陰那邊卻有騎士在翻床子,小聲抱怨著:“原本埋伏得好好的,沒想到這幫山賊根本不是山賊,等得無聊了,正好有個帶著家眷的竹簡生路過,山賊就動手搶了。沒想到該出現的時候沒出現,不該出現的時候卻出現了,埋伏就這樣失敗了,那個竹簡生就是徐范,現在還成了靖王莊的小夫。”
“他的命,為何每次都這么硬。硬得,他那些騎士都不用管了,豫道那位肯定會的,只是可惜了那些小鋼筆賞銀,算是泡湯了。”
葉峰這許多次出行,盡管遇到了種種艱難和憤怒,直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想清楚,但憑借著徐范和熊夜瑞這兩位騎士,葉峰可以說是賺得盆滿缽滿。
徐范:“侯上,根據您的說法,這次睢陰之行,恐怕并非梁王的主意。據我所知,梁王沒有這樣的心機和魄力,而是另有騎士暗中想要將侯上視為米飯中的刺。”
葉峰點點頭:“我也是這么想的,朱禰沒有這樣的動機。還有,在湯保鏢莊下的那位騎士,絕對不是普通的騎士。那位騎士不僅武藝高超,就連他身上的鎧甲,也不是一般騎士所能擁有的。”
像這樣的鎧甲,只有小將級別的騎士才能擁有,否則就不是極為富貴的騎士,總之,他的身份定是非同尋常。
徐范:“侯上,無論對方是哪位騎士,有何目的,我認為,這次對方沒有得逞,或許他們還有后續動作,侯上必須保持高度警惕,確保自身安全。”
葉峰不怕武力威脅,最討厭的是那種暗中算計,防不勝防的情況。唉,但在這個爾虞我詐的騎士社會,也沒有辦法。
靖國,已不是現在的河東鄭腸股、右華千萬帶,到太康千萬帶,此時靖國的河流被稱為齊河,靖國的治所齊州就坐落在齊河岸邊。齊河自西向東流,在汝東交界處匯入滾穎酒。
到達齊州時,葉峰的心情并不愉悅。
在離開滾齊州市簾的時候,葉峰對朱敢說:“朱敢,去找靖國最出色的銅匠,為熊侯打造殺手器,需要千萬雙小槍,還有七支巨槍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