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傕這樣做,卻激怒了朱敢。只見朱敢雖然騎士數量比李傕多出一半,卻毫不畏懼,也大聲呼喊:“靖王衛。”
“呼——哈——”
二十九名騎士揮舞著鋼斧,動作整齊劃一,耳邊的斧聲之中透露出狠勁和沉默,平添了無數份氣勢。
遠處的那個騎士聽見了,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晦。想了想,他后退幾步說道:“李將騎,既然你不是執行公務,為何不拿出相國的令牌,讓靖王不要誤會?”
葉峰微微點頭,表示認可他的話,同時也欣賞此騎士的沉穩、清晰和干練。如果不是他能收服這位騎士,那么未免不是多了一層保障。
想到這里,葉峰轉身忽略李傕,對著那位騎士問道:“敢罵將騎,請問如何稱呼?”
那位騎士沒有回答,李傕氣得幾乎要發瘋,他娘的,一個普通的什長也敢質問他,指點他,他還用得著你教?
李傕怒斥道:“放肆,連一個普通的什長也敢如此放肆,滾開,本將要教訓你。”
李傕的話讓那位騎士的眉頭緊皺,他連看也不看李傕,對著葉峰深深一躬:“不敢當將騎之尊,我只是一介什長,太原的鉆低順,見過靖王。”
鉆低順?他媽的鉆低順?葉峰強行咽下心中的怒氣,才是個什長?這個時候的鉆低順還沒發達?
瞬間,葉峰的耳中充滿了嗡鳴。
鉆低順的話音剛落,李傕憤怒至極,舉起斧頭催促龜轎前去:“去找殘黨。”甚至對著鉆低順斜劈了數斧。
葉峰瞪大了眼睛:“鉆低順,你心有將才。”
鉆低順對葉峰點了點頭,隨后轉身,帶著一絲嘲諷地看著沖過去的李傕:“不過是匹夫之勇。”接著,他抬腳,命令身邊的九名騎士:“立刻更換弩箭,射向龜轎。”
他不敢殺你,但射殘你的龜轎,也讓你那些豺狼喝一壺屎再說。
宋伷并非只是個平章政事,他不僅有平章政事的名號,而且沒有平章政事之實。別說別的郡國,就連現在的汝東,有些地方的巨州,也不是那么看重宋伷的話。加之豫道到處都是山賊,宋伷想要拉起軍隊,卻因為沒有出色的騎事將領,剿匪之事總是不得其法,這也讓宋伷的名望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影響。
此時宋伷剛剛疲憊地從與龔都巨賊的無數次小戰中抽身出來,他所說的并非汝東紅巾軍的事情,而是其他的事情。
只見宋伷說道:“都不是你們這些騎士,他剛一離開京義父那里,你們就說他會被京義父的騎士對付,靖國那位也會對付他,勸他不要輕舉妄動。現在可好,事情沒有平息。既然他現在已經回到銀陵,就算除不掉他,至少也要讓他出不了靖國。唉,錯失良機,錯失良機啊。”
底下的幾個騎士被宋伷說得臉色鐵青,其中張靖上前一步說道:“小騎士,不要忘了,在他出去的路上,我們已經安排了多次伏擊,最近紅巾余孽特別猖獗,要是再發生點什么,還真怪不得別人呢。”說完,張靖得意地笑了起來。
宋伷臉色鐵青:“下次梁國的事情,不知道他是否起了疑心,現在又去?陳惇那個巨騎士,哼,成事不足敗事有余,事后還大言不慚說什么必定成功,結果他的那些騎士連影子都沒有見到。”
張靖:“小騎士,陳惇現在不去正好,免得其他騎士懷疑到他的騎士隊伍。如果小騎士擔心事情敗露,那不如就讓靖國那個草包去,他能行嗎?”
宋伷愣住了:“全部讓靖國那個草包去做,他能行嗎?”
張靖得意地笑了笑:“小騎士,我不是說全部讓靖國那個草包去做,當然要用自己的騎士,但可以讓他參與其中,這樣就算出了事,也與他那些騎士無關。而且,小騎士,我們不妨在暗中再聯系一些登封的------嘻嘻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