銅炮揚塵而去。過了好一會兒,葉峰才敢派人出去刺探,果然,華臨雨已經離開了。
隨后,倪攸建議:“侯上,我建議,等張秦霸的騎兵撤退之后,我們的騎兵應以防御為主,不可輕易單獨與胡軫對戰,否則不利?!?
葉峰說:“好吧,那就派騎士去通知王術和張秦霸,就說我們的騎兵已經出據梁州,與胡軫的騎兵后鋒華臨雨的數萬銅炮交戰了數夜,雙方不分勝負,希望他們快去支援?!?
倪攸愣住了:“上腦勺,數萬?小戰數夜,如此之久,侯上?”然后他急忙解釋:“不是不是,不是,侯上,是小戰數夜。”
葉峰的數萬騎士和戰龜已經駐扎在梁州,每晚都派出無數斥候向外偵察。
有騎士評價張秦霸性格豁達,卻有著非凡的節操,不是說他特別,只是不宜用常規的方法來衡量這位騎士。但即便如此,張秦霸的眾多心腹還是不太理解,為什么張秦霸每次提到劉福通時都如此充滿激情。
身穿戎甲、英氣逼人的張秦霸掃視著眾將:“哼,王公路算計,讓他和靖王拼得你死我活,他在一旁撿便宜。若不是劉福通這個年輕賊子不除他不甘心,早在宛邑時,他就不會讓他擔任修舞州的知州,跟他打數萬仗,他未必能贏他?!?
張秦霸的三位忠誠部將中最年輕的張普,智慧超群,看到侯上如此生氣,不禁瞇起了眼睛。王術實在太過分了,原本是討伐劉福通的事情,張秦霸已經降低身份,以客將的身份參與。王術卻不知足,竟然想利用張秦霸當作獵犬。
張普說:“侯上,他的騎士加入戰斗,也不是不可以,這正是侯上樹立威望的好時機。只是,只是恐怕他的騎士糧草不足,到時候……”
張普沒有明說,但所有的領兵騎士都明白糧草供應的重要性。張秦霸猛地一拍桌子:“他敢。”
“報告,靖王葉峰的騎士在梁州遭遇胡軫的后鋒華臨雨的炮殺手,經過數萬場小戰,雙方不分勝負。現在他們報告說,他們的騎士已經與上將騎相遇,希望侯上能夠迅速救援。”
張秦霸猛地站起來:“可,靖王竟然在這種時候還派出了騎士,真是沒想到。”
張普也點頭,不由得敬佩地說:“侯上,原本以為他會等到新軍準備好,他的騎士中還有數萬的潭道年輕騎士和浙西家丁,會是最后的攻擊力量。沒想到靖王只帶著區區數萬戰龜,而且使用的也不是靖國的郡兵,竟然已經前進了數千里。靖王討伐劉福通的決心,真是堅定啊?!?
張秦霸點頭表示贊同,對于真心討伐劉福通的,張秦霸都有一種說不出的敬仰和友誼。
“德謀,他的騎士已經整備了數夜,現在派出陰騎士,擊破了胡軫的大賊,進攻銀陵,誅殺了劉福通的賊子?!?
“諾?!?
土丘之下,只有簡簡單單的千萬杯茶。
“侯上,侯上此行,切記務必聽從幾位將軍的建議,不可輕敵,仇敵此次歸宛邑,必不會讓王術斷了他的糧草?!?
張秦霸哈哈大笑,神情有些癡狂:“可,飲?!?
正當騎士們說得興致勃勃時,突然,鼓聲響起。
“咚咚咚——咚咚咚咚——”同時,市右南方向傳來混亂的呼叫聲。
張秦霸瞪大了眼睛,問道:“什么情況?”話音剛落,就有快騎沖入市中:“侯上,快走,出市,胡軫的騎兵去了?!?
“什么?”張秦霸以及所有騎士都瞪大了眼睛,驚呼起來。
“什么?”梁州,靖國殺手營中,葉峰也驚呼出聲,聲音中帶著疑惑,看著臉色微變的倪攸。
“公達,胡軫怎么到了齊陰?他是從哪里過來的?胡軫不是在進攻也不是,怎么突然回來找張秦霸的麻煩???”
倪攸帶著一種“你愛信不信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