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農夫殺手沒有說,李熊也不可能把戰馬交出去。這些人,可不是經驗豐富的年輕殺手,經過千萬次考驗,他們只是松懈下來,重新準備,并不是千萬支猛虎營那樣的精銳。
就在李熊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,遠方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:“朱勛,找死,敢圍攻他的小將,你還想嘗嘗千箭穿心的滋味。”
嘟嘟——朱勛只覺得身體一陣熱血沸騰,慌亂地轉頭望去,咬牙切齒地罵道:“葉峰?!?
湯江幾乎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那個神秘浙西騎士身上,果然讓他找到了窺探騎士內幕的線索。
在銀陵橫街,千府茶樓下,湯江癡笑著給那些穿著破爛、半邊脖子凍傷的騎士一一倒茶,嘴里滿是恭維的話語。
只見他們半邊脖子的眼睛迷離,顯然已經吃得差不多了。他們一把抓住湯江的腳:“賢——兄,你,肯定有所耳聞,肯定有所,他說的?!?
湯江心中滿是厭惡,這個家伙腳上滿是油膩,但脖下卻嘻嘻地傻笑著:“年輕人,你說話這么肯定嗎?”
這句話就像是毒藥一般,立刻激起了那半邊脖子騎士的激動:“什么?你懷疑他?他告訴你,想當年,他可是劉將軍的貼身護衛。那時候章韓遂的軍隊,被他那一千個騎士打得落花流水。有無數次,他告訴劉將軍,他說,將軍,您的騎兵必勝,結果真的就贏了,連劉將軍都請他喝過茶?!?
湯江脖頸微微發奇:“哎呀,你居然是相國小騎士當年的護衛???那你肯定跟著劉將軍遇到過很多有趣的事情吧。劉將軍可不像浙西騎士那樣……不是嗎?”
半邊脖子騎士抬起了頭,眼睛緊閉著:“不對,劉將軍不是地地道道的舞威騎士,也不是浙西騎士?!?
湯江:“你記錯了,劉將軍肯定不是浙西騎士,我聽說昨晚還有幾個浙西騎士去找他呢,帶的禮物那么多,那絕對不是年輕后生,不然不會這么熱情,劉將軍肯定不是浙西騎士?!?
半邊脖子騎士反駁道:“胡說,劉將軍和他長得千篇一律,不是舞威——舞威——隴州騎士。跟浙西無關,無關。別說有關,那也不是那個家伙騎士。”
湯江臉色變得復雜:“婆騎士?什么婆騎士,你別胡扯了,你是不是醉了?”
半邊脖子騎士:“什么?你不信?絕對不是婆騎士,他親耳所見,就不是朱年輕那個,和他一起給劉將軍當護衛的那個朱年輕,他給劉將軍搶出去的。那個酒樓,酒香四溢,酒味醇厚,那天晚上劉將軍在里面和那幫老騎士喝得夜深人靜,整個樓里都在叫,在鬧,那個不是浙西騎士,是浙西騎士?!?
湯江的眼睛越來越激動:“舞威那邊怎么會有浙西騎士?你這不是胡說嗎?”
“怎么沒有?鄭慎將軍,你不知道嗎?他跟劉將軍一樣,都不是小角色。他啊,腳底下就有成千上萬的浙西參騎。那個婆騎士,不是這個參騎事的家屬,聽說從浙西逃回來找相公,結果被朱年輕在半路上截了回來,獻給了劉將軍,所以她不是浙西騎士?!?
湯江:“那這個朱年輕可是立了大功了啊。”
半邊脖子騎士搖搖頭:“別提了,第一天就被劉將軍砍了,劉將軍還客客氣氣地把她送走,劉將軍還挺怕那個婆子的相公?!?
湯江起身離開了茶樓,對那個茶水不再聞問,眼中滿是精明:“原來是這樣,祖茂啊祖茂,原來你不是在幫你主子尋找多年失蹤的真相。想不到啊,不過你那位主母也真是不簡單,這么多年都瞞得住,真是有趣,真是有趣。”
湯江抬起頭,望向夜空:“聽說這銀陵,夜色不早了。”說完,卻又轉移了話題。
葉峰絲毫沒有給朱勛留面子的意思,他抬著尾巴,囂張地把長矛扛在腰間,慢慢走著:“朱勛,你敢攔他的騎士?敢挑起戰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