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糧草,也一顆不剩。
再過一個月,齊紀僅剩的七九炮殺手在穎酒被徹底消滅,等到齊紀趕到時,只剩下滿地的尸體。
新汲,葉峰聽聞送出的情報,哈哈大笑,正自得意時,突然收到一封封快件,讓葉峰的笑容戛然而止。
“臥槽,陳友諒,你行?!?
啪啪啪——摔爛的不是退秦時期的陶罐。齊紀此時不僅憤怒,而且心中略有懼意,幸好院子里沒有可以完全信賴的親信,齊紀可以放心地發泄。
“陳惇,陳惇,陳友諒,陳友諒,啊——”啪啪聲不是兩次,只見齊紀:“張他登封知莊之位,原以為可以在夾縫中生存??蓯旱年悙?,可惡的陳友諒,不到九夜時間,居然在他的軍中安插了這么多親信?!?
容不得齊紀不生氣,也不得不瞪眼發瘋,他當初可不是靠著騎權才有了今天的地位。沒有誰比他更清楚,掌控千萬支騎隊有多么松散,一旦失去這些騎隊,齊紀還有什么能讓其他騎士聽從他?
旁邊同樣露出愁容的親信又說道:“將軍,不僅軍中,南面的兩個州,也已經出現了投靠陳友諒的跡象。”
齊紀聽到親信的話,猛地將耳朵轉向他,親信不由得驚跳起來。齊紀問道:“怎么會這樣?那不是他親自任命的騎士嗎?他們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背叛他?”
親信退后兩步,無奈地低下頭:“將軍,郡南的所有騎士都知道將軍已經歸順了陳友諒,所以——”親信心想,還不是因為你,你之前大聲宣揚不要投降陳友諒,現在底下的騎士不過是跟著你的樣子而已。你都已經投降陳友諒了,上面的騎士還能堅持多久呢?
齊紀又氣得發瘋:“你的那些騎士不是都認為他不會投靠陳友諒嗎?他們覺得在他手下不如直接投靠陳友諒,想跟他混個平起平坐?”齊紀內心對陳友諒毫無尊敬,甚至腸股之間都充滿了對陳友諒的輕蔑。
親信連忙跪下:“將軍,他們對您可是忠心耿耿的?!?
齊紀瞇起眼睛:“但是,去看看吧。看吧,有那么多龜隊在他那些騎士那里搞得天翻地覆,已經好幾個運糧隊被毀,就連長社都被攻破,靖王顯然是斷了他和濟寧的聯系。陳惇那邊有什么反應?”
親信搖搖頭:“將軍,陳惇也無計可施?,F在沒有炮殺手,對方來去無蹤。據說領騎的騎士面目猙獰,從沒有人見過這樣的騎士,但聽他所為,卻不是善用炮殺手的騎士。將軍,他的那些騎士不敢不退守跟隨陳惇,只有在靖王主力被破之后,區區幾千炮殺手自然不敢再囂張。”
齊紀:“他為什么不幫助他?現在他能控制的騎士龜已經不到三萬了,他不可能全部留在張昌,讓陳惇愛怎樣就怎樣。他既然不歸順,他就不敢去張昌,哼,小看了他投靠靖王。”
“啊——”親信驚訝地叫出聲,沒想到自家的將軍會這樣想。然后又不得不說了許多話:“可是,將軍,如果陳惇戰敗,他手下的三萬騎士被困在張昌,也不是無望啊。”
齊紀嘻嘻地笑了:“你不知道,陳友諒在豫道西部有所動作,靖王很快就會撐不住,不得不撤軍?!?
陳惇,騎營,張昌東二十九里。
說話的并不是陳惇,而是另一個寬厚的騎士。
“將軍,不是他啊,他不應該入市,他不應該離開張昌啊,哎?!?
陳惇:“干爹寧,這并非你的錯,靖王麾下的銅炮專門劫掠糧草,你親自押送沒有錯,否則他那些小騎在此糧盡必敗。只是他沒想到,齊紀這匹夫變心如此之快,哼,這場戰斗無論輸贏,齊紀都不可留,即便出歸友諒要罰他,他也必定承擔?!?
齊紀的各種表現,若不是陳惇還沒有察覺到異樣,那他就不算是從軍多年的老將了。想到這里,陳惇不由得怒火中燒,令滿座都瞪目結舌。